“公子，为什么小小不能碰到你…… 到底是谁在拦着小小？”

她鼻尖通红，呆毛随着抽泣微微颤抖。

忆无情伸出手，心疼的想要替龙小小擦拭眼角的泪水，却无法碰到她。

“九霄云芷，出来！” 忆无情的呼喊震得虚空轻颤。

“许久不见。”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缓缓响起，深入人心，让人心颤。

话音落下，方才还在流泪的龙小小，脸颊上的泪珠悬在睫毛尖，银线般的泪痕定格在苍白的小脸上。

那颗即将坠落的泪珠在凝滞的空气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被封存在透明琥珀里。

风停了，云滞了。

天婷雪伸展的指尖、雪夜按在剑柄上的手掌、梦念君微张的唇瓣，所有动作都停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被静止在了原地，唯有忆无情衣摆上的褶皱还保持着飘动的弧度，以及姬忆语微微攥紧的小粉拳。

就在这凝固的时空之上，虚空如涟漪般荡开，一位黑衣女子自混沌中浮现。

她足尖点在虚空之上，高挑的身影裹着缀满星砂的黑袍，及腰黑发如墨瀑垂落，面容被氤氲雾气笼罩。

她站在众女头顶十丈处，每一寸身影都与这片时空格格不入，

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投射而来的虚影，连呼吸间带出的灵力波动，都带着不属于此界的沧桑感。

忆无情垂眸凝视着九霄云芷。

他的喉结抵着紧绷的声带滚动，唇角扬起的弧度里凝着薄霜：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他的话语尾音轻颤，像雪夜中折戟的孤鸿。

“没有解释。” 九霄云芷的声音从时空褶皱里渗出，黑袍边缘的银线突然亮起，如无数把悬在众人头顶的细刀。

姬忆语看向九霄云芷，冷笑道：“看你现在的样子，伤势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如此，我杀你，便没有胜之不武了。”

九霄云芷充耳不闻，黑袍翻卷间已与忆无情平视。

他们之间隔着七丈虚空，却像横亘着亿万年时光。

忆无情看不清她被雾气笼罩的眼底是否有哪怕一丝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