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睡够了,晚上尽折腾人。”时安夏同夫君聊着家常,“他的乳母如今只一人,累得很。我寻思着再找一人,一时半会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调一个女儿们的乳母过去不就行了?”
“我问过了,乳母们跟女儿在一起时间长了,有感情,都不舍得换主子。可怜了张嬷嬷......儿子说话早,现在能长句长句和人聊天,更没个停歇的时候。他一个人也能聊上......你说,你我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啊,他怎的话就那么多?”
岑鸢想起儿子,也有些头疼,“听说皇帝要替咱们带孩子?儿子不会这么蠢,说出他爹就在行馆里住着吧?”
“那可说不准。”时安夏笑,“你指望他嘴上有把门的,还不如指望皇帝赶紧干点实事,忙得停不下来。”
“我是得给他找点活儿干。”岑鸢转着脑子。
时安夏说起新帝的打算,迁都,天子守国门,“他是奔着流芳千古去的,这我就放心了。”
岑鸢淡淡道,“看看吧,希望他别辜负了你的期望。上一世他经历过被追杀,珍惜得来不易的好日子。又历经战乱,更知道肩上的责任。这一世,一切都来得太平稳,太顺遂,不是好事。”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