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睨他,忽地笑出声,“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岑济低沉一声,“讲。”

岑澈这才坐直了身,缓缓道,“金矿放在北翼,比让你运走更可靠。你若帮我运走,估计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也别尽给我画饼,我吃不下。什么你上位,允我任选封地。真到那时,你第一个杀我。”

他说完,黑子正巧落在“杀”字棋盘格上。

他起身,紫貂大氅扫落棋盅,黑白玉子哗啦啦滚了满地。

棋盘上的杀意全无。岑济气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岑澈干脆利落,重新坐回软榻,“要让我信你,可以啊,帮我娶到红鹊,我自然助你。”

“你竟然真的对一个婢女动了心!”岑济怒其不争。

岑澈笑得漫不经心,“她非婢女,是维那部落的小公主。再说了,我娶个没有助力的女子,你也放心,对吗?”

岑济心头一喜,“你答应助我?”

岑澈指尖轻敲茶盏,眼底浮着层薄冰似的笑意,“眼下最紧要的,是让那位公主继续把我当谢玉。”青瓷盏底在檀木案几上磨出半圈水痕,“挖金矿这种事,非一朝一夕。听说姜忠信手上有金矿图,根本不可能。松城没有金矿。”

岑济身子前倾,“那真正的金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