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钰彗的脸色渐渐变了,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杭哥,她人很好的......”
“她人好,难道我人就不好吗?”
张杭顿时一句反问。
黄钰彗一呆,暗想:
你?
好人?
你好像是个好人......
张杭忽然倾身向前,近得能数清她颤抖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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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测啊,我会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换一个名字,换一种风格,就像你说的那样,文艺范的那种,我只是要和她上演一段童话式的爱情。”
“为什么?”
黄钰彗的声音充满疑惑。
“人生总要找点乐子。”
张杭重新靠回椅背:
“其实你仔细想想,比如你,比如林小雅,比如苏婉,你们都有拒绝我的机会,林清浅也会有很多拒绝我的机会,关键在于这场游戏怎么玩,她自己会怎么去选择。”
黄钰彗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递给张杭的不是一份普通资料,而是一份精心编制的狩猎指南。
眼前的男人正以一种近乎艺术家的热情策划着一场情感围猎,而她成了这场游戏的共犯。
“杭哥。”
黄钰彗的声音微微发抖:
“你为什么那么可怕?”
张杭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怕?这只是一场游戏,就像下棋,只不过棋子是有血有肉的人罢了。”
黄钰彗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的遭遇,也全都是算计。
但是......明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会受伤的。”
黄钰彗最后挣扎着说。
张杭的笑容扩大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那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不是吗?”
黄钰彗轻吸口气: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张杭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问吧。”
黄钰彗咬了咬嘴唇:“你明明什么都有了,那么富有,为什么还要去玩弄别人的感情?”
张杭眉毛微抬:“怎么突然问这个?”
黄钰彗轻叹:
“我只是不理解,你身边不缺女人,可你偏偏喜欢去招惹别人,林小雅是这样,苏婉她们也是。”
张杭沉思了下。
确实是啊。
自己没办法走心了。
为啥还要狩猎呢?
“因为我喜欢玩。”
“我可能是穷了太久,被压抑了太久。”
“忽然变得富有,不管是经济,还是精神上,都是暴发户。”
“你懂吗?”
“因为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虚幻的。”
“我不喜欢那种迷茫的感觉。”
“所以,我想要找点刺激。”
张杭忽然说了一席话,他半开玩笑的说:“这样生活才会多一些趣味,你觉得呢?”
黄钰彗费解:“刺激?”
张杭喝了一口咖啡:
“对,就是那种,明明知道不该做,或者说,明明知道会伤害某个女孩的感情,但偏偏去做的感觉。”
黄钰彗深吸口气:
“可你已经是富豪了,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
张杭沉默片刻:
“你没有过那种感觉,钱越多,反而越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商业上,我有明确的长远的目标,可偶尔也会迷茫,人生的意义,人生的追求,很多时候,你不到那种境界,不会明白的。”
黄钰彗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张杭想了想说道:“比如说,刚创业的时候,我每天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把公司做大,那时候虽然累,但很充实,可现在呢?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买跑车、买游艇、买豪宅,兴奋感最多维持一天。”
黄钰彗微抿嘴唇:
“所以你就去玩弄感情?”
张杭自嘲一笑:
“不是玩弄,反而更像是双向奔赴。”
黄钰彗一时间有点无语:
“所以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填补空虚?”
张杭微微点头:
“算是吧,有时候,看着那些女人为了钱、为了地位,背叛喜欢自己的人,我会觉得可笑,但也会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倒是很期待,能有几个不谙世事的美女,义正言辞的拒绝我。”
黄钰彗叹气:
“可这样下去,你真的快乐吗?”
张杭沉默良久,然后忽然咧了咧嘴:
“这何止是快乐?简直是醉生梦死的极乐。”
张杭觉得,绝大部分的人,如果重回过去,变花心那只是第一步,那些错过的女生,恐怕都不会错过......
黄钰彗轻声说道:
“或许,你该停下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哈。”
张杭笑了笑:
“停不下来的,就像一辆失控的跑车,踩刹车也没用,只能一直往前冲。”
黄钰彗眨了眨眼: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真正让你心动的人呢?”
张杭眼神微动:
“真正让我心动的人,我早就遇到了,你不是也见到过吗?”
黄钰彗暗暗叹息。
自己遇到他,纯粹是晚了一些......
黄钰彗觉得,物质满足后的精神空虚,张杭可能是这种情况。
当金钱可以轻易满足所有物质欲望后,人反而会失去目标感。
没有新的追求,生活变得单调乏味,只能靠更极端的刺激来填补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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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富豪身边往往围绕着利益至上的人,很难分辨谁是真心。
久而久之,会对人性产生怀疑,甚至故意玩弄感情来验证人性本恶,失去简单的快乐
普通人会因为一顿美食、一次旅行而开心,但富豪的快乐阈值被无限拉高。
最终,只有禁忌和破坏才能带来短暂的刺激感。
还有他们无法停下的压力!
企业越大,责任越重,每天活在决策和竞争的压力中。
表面风光,实则精神长期紧绷,甚至需要用极端方式释放压力。
有的时候,黄钰彗甚至想要安慰一下张杭。
尝试去走入他的内心。
甚至也有野心,想要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但现实是,杭哥不给机会。
他表明了态度。
不过,黄钰彗觉得,自己的地位,还是远远超过林小雅她们的。
下午茶很快结束了。
当张杭转身离开时,黄钰彗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都变了,肩膀微微内收,步伐变得轻缓,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文艺青年特有的忧郁气质。
他是不是已经在练习扮演另一个角色了?
这么效率吗?
真的假的?
黄钰彗颤抖着拿起茶杯,却发现里面的红茶早已冷透。
远处的黄浦江上游轮缓缓驶过,汽笛声悠长而哀伤,像是一首提前奏响的挽歌。
......
阶梯教室里,宏观经济学的教授正用单调的声音讲解着ISLM模型。
林小雅坐在最后一排,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颊,手机藏在摊开的课本下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她正在和许总聊天。
刚刚发送了一张照片:
那是以前在专业摄影棚拍的写真,她穿着几乎透明的白色纱裙,侧卧在仿古贵妃榻上,曲线若隐若现。
照片发出后不到十秒,对方就回复消息了。
许总:“宝贝儿,这裙子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坏笑)”
许总:“不过我喜欢。”
林小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快地敲击屏幕。
林小雅:“许总喜欢就好,人家特意为你拍的。”
林小雅:“你觉得......我胸大不大呀?(害羞)”
发完这条,她又迅速补了一张更露骨的照片,这次是对着浴室镜子拍的,她只裹着一条勉强遮住臀部的浴巾,胸前的沟壑清晰可见。
许君文的回复几乎立刻弹出来:“你这小妖精存心让我难受是吧?”
许君文:“我才刚起床啊,现在精神的很。”
林小雅咬着下唇轻笑,余光扫了眼前方讲台,教授正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画图。、
她飞快打字:
林小雅:“那文哥想不想亲手验证一下手感呀?”
林小雅:“人家室友都说.....手感特别好呢~”
手机震动了一下,许君文直接发来了一段语音。
林小雅将手机贴到耳边,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欲望:
“下午别上课了,来华尔酒店找我,房号发你。”
她故意等了三十秒才回复,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打,营造出一种犹豫的假象。
林小雅:“可是......下午还有一节很重要的课呢,要是被点名了怎么办呀?”
许君文的回复简单粗暴:“旷课咋办啊,给点补偿吧,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
林小雅:“这......谢谢许总,卡号是......”
紧接着是一条转账通知:
元已存入她的账户。
林小雅盯着那个数字,撇了撇嘴。
那次张杭随手给她买的东西,都三十好几万了。
这个许总,是真他妈抠门啊。
她在心里嘀咕。
但她知道,自己在张杭那儿,已经没啥机会了。
或者说,机会渺茫。
对方的身边,不只是苏婉她们,要是那几个,她觉得还能竞争一下。
但黄钰彗......那个贱货还是有点本事的。
更何况,这边还有杭哥的正宫。
与其讨好杭哥,还不如和许总多聊聊,那天看杭哥和许总的关系,也是真的亲近。
于是,她手指却热情地回复:“谢谢文哥~(爱心)(爱心)”
林小雅:“人家这就去请假,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你。”
许君文:“快点,等不及了,记得穿那条黑丝,上次那种过膝的。”
林小雅关上手机,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
前排的闺蜜转过头,小声问:
“小雅,你要走啊?”
“嗯,有点事。”
她压低声音,将最后一本书塞进Prada的铆钉包里:
“下节课要是点名帮我答个到。”
闺蜜的目光在她精致的妆容和低胸上衣上扫过,了然地眨眨眼,
“又约会啊?这次是谁?”
林小雅竖起食指抵在唇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回头告诉你。”
她弯腰悄悄从后门溜出教室。
走出教学楼,阳光火辣辣地照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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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她忍不住又看了眼手机银行的通知:元。
确实太少了,和杭哥给的一笔,云泥之别!
她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林小雅拉开车门,对司机说了声华尔酒店,然后从包里掏出气垫粉饼补妆。
后视镜中,她看到自己精心描绘的眼线和微微泛着珠光的唇彩。
林小雅推开酒店3208号房门时,许君文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为他身材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许君文没有转身,手指轻轻敲击着腕表:
“小雅啊,爱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是不是陪那个什么赵明去了?”
“别提他。”
林小雅反手锁上门,手包滑落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向他,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暧昧的凹陷。
到了近处,许君文坐在沙发上,林小雅突然跨坐在他腿上,纤细的手指解开他衬衫最上方的纽扣:
“迟到的十分钟,人家会补偿许总嘛。”
许君文低笑一声,手掌抚上她包裹在百褶裙下的大腿。
林小雅舔了舔嘴唇,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正当许君文想要反击时,林小雅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赵明两个字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林小雅划开接听键,在许君文错愕的目光中直接挂断。
她快速在微信对话框里输入:
“上课呢,教授盯得紧~”
打完字后,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旁,双手环住许君文的脖子: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许君文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一把扯开她的蝴蝶结领带:
“你真是个妖精。”
“彼此彼此。”林小雅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故意在他腿上蹭了蹭:“不过杭哥要是知道他的好兄弟......”
“你多想了。”
许君文憨憨一笑:“他不会在意的。”
你什么身份?
也值得让他在乎?
许君文暗想。
但动作不停,他亲吻过去,林小雅回应着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当许君文将她压倒在大床上时,林小雅瞥见窗外城市风景。
她想起赵明说晚上会在她宿舍楼下等待的模样,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用力地缠住了身上的男人。
“专心点。”
许君文咬住她锁骨,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衬衫下摆。
林小雅轻笑一声:
“那就看你本事了......”
......
入夜!
檀宫的餐厅里,水晶吊灯将暖黄色的光线洒在十二人座的梨花木餐桌上。
张杭坐在主位,左边是父母,右边是郑微微和郑舒晴。
餐桌另一端,刚出月子不久的安佳玲被特意安排在靠里的位置,避开空调直吹的风口。
“这个醉蟹是今天特意从王宝和请来的师傅做的。”
郑微微站起身,用公筷给每人夹了一块:
“听说用的是二十年的花雕呢。”
王彩霞看着面前小碟子里橙红的蟹块,有些犹豫:
“生吃的啊?我们北方人吃不惯这个......”
“妈,这是特色。”
张杭抿了一口杯中的黄酒:“你尝尝看,不习惯就别勉强。”
安佳玲轻声插话:“微微,我能吃吗?月子里一直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