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头低得更深了,却也难免心中委屈。
分明他们的任务也只是受了王爷的命令暗中护卫,只保护她的安危便好。被她察觉亦是偶然之事,她亦只当做不知道,怎的这时又说起他们吃里扒外的话了?
赵舒玉见他沉默不语,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话锋一转:“别的倒也不提了,你便告诉我,那慧心臭和尚去哪里了?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这……属下不知。”暗卫摇了摇头,神色诚恳,“慧心法师若不想留下踪迹,又怎会让属下知晓?”
“算了算了,想你也不会知道。”赵舒玉有些不耐烦道,“我自己想办法罢!”
说罢,她却也未打算进府,只绕过了那名暗卫,想要自行驾着马车离去。那暗卫一时愕然,正要下意识出声询问,却被一个沉稳的声音抢了先。
“你又要去哪?”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赵舒玉怔愣住,只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而后乖乖回过身,走向那声音的来源处,眼底有几分难以掩饰紧张。
“父……父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广安王的神色,“您今日……怎没在宫里辅政?”
“若非暗卫彻夜来禀报,想来为父又是要数月见不到你了,你这丫头当真不让人省心。”广安王那严肃冷静的面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然更多的是不悦。
赵舒玉低下头,心道今日怕是逃不脱了,只得放软了神情,上前抱住广安王的手臂撒娇道:“哎呀……父王,您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广安王冷哼了一声,然目光却是放软了许多:“此番回来,便在府中给我好好待着。堂堂一个郡主,在外数月不归家,成何体统?往日你兄长成日里不着调也就罢了,你一个姑娘家竟也这般,这是成心要让我不省心!”
“……哪有。”赵舒玉撅起嘴,反驳道。
“罢了,瞧你也是个不服管的。”广安王终究有些无可奈何,却到底还是冷起脸,不容置喙道,“好不容易将你兄长赶到军中历练,只稍稍省心了些,不曾想又碰上你这个不安分的。今日回府,便别想着再跑出去了,好好地给我在府中待着!可听到了?”
“……是。”赵舒玉放下了广安王的手臂,心中暗叹倒霉,又横了他身后那名暗卫一眼,面带不满地跟着父亲的脚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