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魂识观察，以神念推演，甚至暗中布下小型试阵诱发弟子的反应。

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人沮丧。

小宗门确实存在一些尚未被发掘的好苗子，有的孩子在极短时间内能悟通他随口提点的阵理，有的少年拥有极其罕见的魂火流转异象。

但无一例外，这些孩子的潜力虽然不低，却都远未达到能够承载《万象如意变化妙诀》第三阶的层次。

想要驾驭那道妙法，悟性只是基础，真正关键的是“灵魂构造”与“潜意识中对变化的本能亲近”。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聪明，也不是表面天赋的高低所能衡量。

“这法门果然不是谁都能学。”

当初若是没有系统相助，全靠他自己估计连妙法的门都摸不着。

许凌常常站在夜色苍茫的山林边，望着远处灯火寥寥的小山门叹息。

“这世上可知变化万象之理者，终究凤毛麟角。”

大约半年之后，许凌游历到了一个名为“白象门”的地方小宗门。

这个宗门在当地名声算不上多差，勉强能跻身三流门派之列，门内弟子百余，长老数人，以炼体与基础术法为主修方向。

宗门依山而建，山门虽不高耸，却也修得颇为气派，隐有几分中型门派的规制模样。

只是当许凌以隐匿行踪进入山门，观摩所谓的“内门弟子演武”时，却几乎失笑出声。

场中那几个被称为“白象双骄”的年轻弟子，灵力波动尚算均衡，法术释放也有模有样，但在许凌眼中却漏洞百出。

一个雷系术法连控场都做不好，一个刀术居然还未成章法，一套拳法用使得让人一言难尽。

许凌看得心生无奈，脑海里只浮现两个字：粗糙。

他又绕到杂役弟子所居的外院走了一圈，发现那里的孩子们大多眼神呆滞，体质孱弱。

除了几个偶尔偷偷修炼的少年少女有些灵气感应，基本上都是干苦活居多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