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这石碑之下,极远的地方,有一处空旷无比的地下空间。
而这地下空间内,则是一个个恐怖的坟墓。
每一座坟墓前,都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之上写着认不懂的字体。
但大致来讲,或许就是名字。
除此之外,每一座坟墓都散发着古老而又苍凉的气息。
即使沈白只是隔着破虚金眼这么看上一眼,都觉得有股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
而且这压力汇合到一起之后,比身后那百万军队带给沈白的压力更加恐怖。
“真是一座坟墓,整个巨石禁地都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沈白立刻有了想法。
随后,他感觉到了异常。
地底的坟墓竟然感知到了沈白正在观看似的,有一股力量顺着破虚金眼,锁定到了沈白身上。
沈白后退两步,脸色有些发白。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有一部份正在石化,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他用破虚金眼扫过底下坟墓群的原因。
此时,沈白的异常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中年妇人开始上下打量。
沈白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心生一计,指着这块墓碑下方,说道:“这下面应该有一个墓葬,毕竟这块石碑上面太像名字了。”
他打算说出来了。
因为刚才通过破虚金眼感觉到了墓葬之后,自己差一点就被彻底石化。
而这只是看一眼而已。
若是亲自靠近,又会引起什么变化?
沈白不知道,但他觉得可以试一试,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方法。
在沈白说话时,他也施展了混元卦术,开始测算起来。
眼前一片金色,代表着大吉之相。
沈白若是将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可以从中拿到好处。
中年妇人听到沈白这样说之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沈白先开口了,她自然会顺便这么问一问。
虽然她知道沈白这个家伙肚子里埋藏着很多坏事,但是现在交流之后,或许会获得有用的信息。
也有可能是他们杀掉沈白,并且逃出巨石禁地的信息。
沈白扫了中年妇女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下去看看,在这里就只有死。”
中年妇人冷笑道:“你想把我们引下去,然后借此机会逃走,对吗?”
沈白无语的道:“什么叫我把你们引下去,现在只有这一条路,要不然你们就赶紧离开这处石碑,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要是不想离开,我们就只有往下面走。”
中年妇人指了指石碑:“可以,你先下去,你下去之后,我们再跟着你下去。”
沈白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你好像搞错一件事情了,现在不是谁先下去的问题,我可以不下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你们也想一起死吗?”
此话一出,现场立刻陷入沉默。
中年妇人感受到了沉默,看向周围的诸侯们,脸色微微一变。
她知道,此时沈白似乎拿到了主权。
因为沈白只有一个人,他完全可以做任何决策。
而他们这里人很多,保不齐有人真的有下去一趟的想法。
这就是人数多了之后的不可控性,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生出异常的心态,那么,他们接下来对付沈白时,就将会陷入不可知的危险。
中年妇人身为一方诸侯,她很明白这种微小的失误会捅出天大的篓子,所以在看到诸侯们眼神之后,做下了决定。
“下去看看。”
有几个诸侯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大家都是混到一方诸侯的位置,其实每个人都有极深的心机。
他们也都知道,中年妇人做出这个决策,确实迫不得已。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要不然就在这里和沈白耗着,那么大家都得死。
要不然就离开这座石碑,去寻找其他生还的希望。
但是若真的离开这处石碑,沈白又会被他们白白的放跑。
他们布置了这么久,甚至在血食珠面前发过誓的,现在却把沈白放跑,他们心有不甘。
沈白必须要死,他们也要找到出去的方法。
那么其方法就只有这一个,探索这处石碑,看看石碑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沈白倒是个大问题。
有一个诸侯站了出来,冰冷的扫过沈白,说道:“我们若是下去了,你又不跟着下去,岂不是白白将你放跑了?”
沈白微微一笑:“那就没办法了,我反正愿意下去就下去,不愿意下去,不就是等个死吗,反正我这人从升云县出来,就从来没有怕过死,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陪我一起在这里等着。”
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心,但说话的诸侯听到沈白这样说之后,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
“若是我们都死了,你也别想独活,所以还是一起下去吧。”
话音落下,就见到这诸侯抬起右手,按在地上的乱石之上。
此刻,军阵之力陡然爆发,以诸侯的右手为圆心,迅速将这处乱石堆炸的四分五裂。
不过其威力却小了太多太多,比起刚才所凝聚出来的光柱不足万分之一。
毕竟这里是巨石禁地,一切攻击都会石化。
他这样贴着地面放,虽然距离地面是零距离的,但是也被石化了不少。
地面被轰碎,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逐渐蔓延。
沈白皱起眉头,他感觉到脚下一空,施展神行万里,悬停于天空之上。
而其余的诸侯也都和沈白做出同样的动作。
下方是一片巨大的空间,抬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头。
除了这片巨大的空间之外,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沈白之前用破虚金眼感知过,这深不见底的大洞里面,就是他刚才所探究到的墓葬群。
而当这大洞出现之后,立刻浮现出一股恐怖的吸力。
在场众人连抵抗都无法做到,迅速被吸入这巨大的深坑之中。
沈白终于搞懂这诸侯是什么想法了,也感慨这世间能够当上诸侯之人,并非是什么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