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生不置可否，手指在太阿剑上有节奏的敲击，说道：“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条件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答应你？”天谕老人神情怪异。

举凡大修者，心中都是有着无上傲气，那是宁可死也不愿认输的，再加上天谕老人还是圣宗之主，一州之地皆在其手中。

这样的身份和实力，怕是也不允许他投降吧？

苏笑生沉默了片刻，说道：“二十多年前，有人告诉过我，说突破归元境耗费了你太多的本源，你早就时日无多了，所以你能活到现在我是有些惊讶和不解的。”

“后来怀疑你就是那个所谓的苍梧，我才明白，你能活到现在也少不了邪念出力吧？”

“乐毅他们在幽州也待了一段时间，他们说师擎他们三个好像并不知道你和邪念勾结，想来是为了保密，除了阴缺阳明之外你谁也没说吧？”

“为了活下去，为了能活的更久，你都不在乎和邪念勾结，都完全不在意天启门了，难不成现在你要告诉我你不会为了这条命去出卖黑？”

天谕老人双眼幽幽，原本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脸庞此刻陡然一变，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

“原来是你啊。”天谕老人用拐杖点了点，朝着苏笑生平静说道：“怪不得你会知道我寿命的事，是时年华告诉你的吧？”

看台上的乐行渊骤然瞪大了双眼，此刻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绝对是一件让他感到无比震惊的事情。

“当初勒弘他们去幽州，身为门主的你居然没有出手，反而是让门内的其他人出手，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苏笑生说道：“后来他们告诉我，你并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你的寿命本就不多，根本不敢出手。”

“后来祭渊门你碍于身份实力只能前来，但你出手的次数依旧很少，想必也正是他们死在深渊之后，看出了你情况的邪念便找上了你吧。”

天谕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苏笑生，但心中却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大限将至的他在接到祭渊门的消息时，碍于圣宗宗主的身份，只能带着阴缺阳明前去。

然而当乐行渊的父母勒弘和时年华死在深渊之后，邪念便是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