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只是别无选择,他也知道师兄您铁面无情,若是让儿子说出实话,下场不是一样?”
“我小看他了,不但没能为王小二讨回公道,反而害他蒙受耻辱!师弟,这几日你就留在于家庄。”
“师兄,我要帮你分忧啊。”
雍远望向谢平庸,又望去十几丈外的吕晨婉:“师兄知道,但你在这里也是为我分忧。”返回永牧州去了。
谢平庸走到吕晨婉身边:“师姐,回去吧。”
“你先回,我要去看看小丽。”
“师姐,你脸色不好,师兄让我照顾好你,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去就行。”
“她一直觉得自己染上了瘟疫,又受人欺凌,精神很是不好,我每隔三天就要用‘心如止水’安稳她的心神,你去不得,也帮不了。”
“怎么可能,要是染上了瘟疫,她怎么……那我陪你去吧,我就站在屋外。”
“嗯。”
二人看望小丽后,回去于家庄路上,谢平庸问:“师姐,小丽怎么样了?”
“基本可以确认,她没有染上血瘟疫,不过流言蜚语,也能杀人,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早就自寻短见了。”
“那就有劳师姐慢慢开导她了。”
吕晨婉回到帐篷,正要躺下歇息,神情忽然有异,走去洗漱用的木盆前,喃喃道:“怎么水是清的?方才我得知沈、王老爷忽然来时,大概猜到是远师兄设的局,所以急急赶去得月楼,去之前,我特意洗去了手臂上的血迹,盆中水明明染红,怎么又会重回清澈?”重打盆水,撩开衣袖,将手臂溃烂处血洗去盆中,一刻之后,盆中水果又重回清澈!忙又去了几户染疫人家,现象皆同!
吕晨婉重回帐篷,想起当日梁城主之言,终敢确定:“血瘟疫是由血蛊引起,血蛊变化无穷,虽然看不见,但确实存在于染疫者的血液之中,正常人沾上这样的血,便会染上瘟疫,也是血蛊侵入体内所致。水之所以没了红色,定是这血蛊吸食了水中的血液!”得知此情,她颇感矛盾:“用这方法便可确定于家庄哪些人染上了血瘟疫,也可确定城中接触过小俊的人有没有染上,可我若说出检测方法,远师兄必有察觉,可若不说,于家庄村民将夜夜无法安睡,永牧州中将人人自危……”
“师姐,饭菜我给你端来了。”谢平庸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原是已到晌午。
吕晨婉忽然有了计较,用出“玄武同息”,出帐道:“谢师弟,我找到检测血瘟疫的方法了。”
“师姐,这是真地吗?什么方法?”
“就在刚才,我发现,染疫村民的血滴入水中,大概一刻后,被染红的水就会重回清澈。”
“重回清澈?师姐是怎么发现的?当年和最近,怎么人们都没有发现?”
“人们都知血液会传染血瘟疫,所以洗过手臂的血水会立刻倒掉,这才很难发现。”
“师姐真是帮了大忙,我立刻将所有村民这样检测一遍,好让大多数人心安。”
“先别急,于家庄的村民我会和几位大夫去检测,你先回城中,将检测方法告诉你师兄。”
“也好,那就有劳师姐了,我这就回去。”谢平庸急忙兴冲冲而去,可当马过伊水桥时,忽听有人唤他,转头寻看,原是梁征三人,忙道:“三位俊杰师兄,这几日辛苦了。”
梁征道:“有啥辛苦的,理所应该当然的嘛。”
原正道道:“谢师弟,我看你精神抖擞,莫非是你们寻到了治疗血瘟疫的方法?”
谢平庸道:“那倒还没有,不过,吕师姐发现了检测血瘟疫的方法。”忙告知了,再道:“我正要去城中说与师兄。”
梁征三人听罢,互看一眼,梁征眼中是愤怒,胡诚眼中是嫉妒,原正道眼中是不甘,却不像梁、胡二人一样沉默,便祝贺道:“那真是大大的一件功劳,谢师弟,你看有什么我仨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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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庸自不敢让三位俊杰涉险,却也不好冷了三人的热心肠:“那就有劳三位师兄告知附近村民,若有担心自己染疫的,便可用此方法检测,也好打消他们的顾虑。”说到这,不由想起小丽,忙请三人帮忙:“王家庄王小二的妻子小丽总觉得自己染上了血瘟疫,又因为近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若不是因为肚中的孩子,若不是吕师姐一直开导她,她恐怕早已活不下去,烦请三位师兄打消她血瘟疫的顾虑。”
原正道立即应了:“我们立刻去做,谢师弟赶紧去永牧州吧。”
还不等谢平庸怎么走远,梁征已然怒道:“还真让那雍远得了一件功劳!”
胡诚道:“看来我们要永远寄人篱下了!”
原正道讥笑道:“二公子,胡师兄,那我们就赶紧去恭贺远公子吧。”
“你说什么!”气急败坏的梁征一把揪住了原正道的衣领。
“既然二公子不愿意,那就该想想办法,无用的情绪又有什么用?”
梁征撒开原正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检测方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发现的,不然我们早就发现了。”原正道顿了顿,对身边的愤怒嫉妒人解释道:“你们想想,染疫者都被禁足,他们又都知道血瘟疫很能传染,谁敢将血水留在盆中?我大胆猜测,谢平庸说的未必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