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鼠麻木地想着。
这时,下方忽然传来一声鼠叫,打断了它的思绪。
“叽,桥上拿灯的是谁?”
一艘不知道用什么巨兽脑壳制作的白骨小舟正漂泊在滂臭的水沟上,而船上闪烁的红色霓虹灯则表明,这是一艘鼠之国教坊司专门供鼠官们肆意玩乐的花船。
船上,一只穿着半透粉衣的母老鼠则站在船头上继续冲着它大叫。
“是......贾家的老鼠吗?”
母老鼠婉转高声道,眉目中显得有些着急。
“叽,你是谁?”
贾宝鼠麻木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顺着声音探头向前张望。
此时,骨船已经近了岸边,月下那妖艳的小母鼠模样似有些眼熟。
贾府的故人吗?
贾宝鼠急忙追上船去,提灯细看。
昏暗的灯火中,那母老鼠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它,贾宝鼠心中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地怯怯道。
“叽,你……你是?”
“叽,二哥哥,我是......爱哥哥,我……我是湘云啊!”
鼠湘云见了贾宝鼠,终于长叽一声哭了出来,磅礴地泪雨都将脸上的面粉都冲花了。
“叽......湘云,云妹妹?”
“叽,是我啊,二哥哥......”
贾宝鼠如遭擎天霹雳一般,急忙淌下臭水沟,迎向那哭成泪鼠云妹妹。
鼠湘云抱着二哥哥痛哭。
敏锐的贾宝鼠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数百只公鼠在云妹妹身上留下的痕迹,即便再厚的油腥味也掩盖不了......
苍天啊,我的云妹妹竟沦为了官妓!
贾宝鼠心如刀绞,只觉得自己敏锐的嗅觉是一种折磨。
那可是冰清玉洁,性格刚烈的云妹妹啊,如今却成为了鼠官们的玩物,这是何等的残酷啊……
贾宝鼠眼睛一片通红。
鼠湘云抬头泪眼婆娑地问道。
“叽,二哥哥,你为什么一只鼠在这里......老太太、太太,她们都好吗?”
贾宝鼠沉默片刻,回答道。
“叽......都死了。”
“琏二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