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
沈岺州垂眸,一手接过,修长手指穿过她颈侧潮湿的发丝,视线触及她薄肩上浅淡印记。
温热的唇覆上那片肌肤的瞬间。
她仰起脖颈试图逃离。
“别……”
未成调的尾音被碾碎在凌乱的呼吸里。
过载的感官在神经末梢炸开,皮肤泛起细密的酥麻。
双手徒劳地攀附住他的臂膀。
男人带着惩戒意味加重唇齿力道,厮磨过她颈侧最脆弱的粉肌,那片粉釉绽开成片的胭脂海棠。
直到她颤声讨饶,他才松口欣赏自己的杰作。
“沈岺州,我头发还没干!”
染着羞恼的控诉惹来男人一声轻笑。
沈岑州顺势将人按进皮质转椅,指腹拂过她耳后未褪的潮红。
暖风裹挟雪杉气息漫涌。
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她湿发间。
周三。
暮色尚未浸透云层,林敢的高尔夫会所已亮起鎏金灯火。
这场开幕酒会的排场延续了他素来的奢靡做派,香槟塔堆叠在厄瓜多尔空运回国的昂贵花卉丛中,将电影胶片里的上流幻梦泼洒在仲夏的傍晚。
落地窗内,墨绿丝绒沙发陷着道慵懒身影,深蓝po领衫松散地裹着男人颀长身躯,腕骨露出的奢表泛着机械齿轮特有的冷光。
春念人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舞蹈家》封面拍摄和采访从早忙到傍晚,上车时困得忘了嘱咐司机回家,黑色迈巴赫便径直驶向这儿来找沈岺州。
她踩着细高跟踏入草坪时,香槟塔上流落的酒珠都仿佛滞了一瞬。
新中式黑色无袖旗袍勾勒出工笔仕女般的身形曲线,襟前苏绣玉兰随步生姿。
脸生,偏生通身气度似古卷里裁下的一段冷墨玉兰,生生将满场浮华压得矮了三分。
林敢握着的球杆险些脱手。
某位公子哥的雪茄悬在半空,上等哈瓦那雪茄的烟灰簌簌跌碎在定制西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