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反应,她鼻尖撞上男人睡袍领口的瞬间。
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好。”
一字回复她的想念过于敷衍,沈岺州狠狠的惩罚似的封摄她唇,将她欲出口的话尽数吻尽。
春念人毫无挣扎之力,直到感觉自己濒临窒息了,指尖紧扣他肩。
沈岺州大发慈悲放过她,唇碾过她耳畔,她今天细颈上多了条细链,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颈,喉音低涩得像是浸了年份不够的红酒。
“喜欢项链?”
她平时不戴首饰,衣帽间里的首饰柜就没见她拉开过。
他动了兴致,指尖勾住链子,要拉扯出吊坠瞧什么样的款式能得她赏脸。
下一秒。
那对他最熟悉的铂金戒指从她领口掉出。
春念人呼吸凌乱,可就这事没半点心虚,很坦然让他知道她把他保险柜里的对戒拿走了。
“我很喜欢?你不喜欢吗?”
她语气又轻又不稳,偏偏眼神里理直气壮。
沈岺州那双薄淡瞳仁因此漫出稠得化不开的缱绻,连垂眼睫毛垂落的阴影都浸着温存。
他指尖顿了顿,一松,吊坠落回原处。
行动好过语言来证明。
掌心握扣她后颈的力道蓦然加重,垂首吻下她颈间。
水生香浮沉,吻痕如雪片寻向吊坠的踪迹坠入春山。
让她好好感受他到底有多喜欢。
春念人浅喉间溢出一声轻呼,眼睫轻颤,纤臂紧缠他脖颈。
昂贵衣料在纠缠间细碎窸窣,紧握的手机从阶梯上滚落也无人在意。
男人修长手臂穿过她膝弯,与她共生依偎。
而她细白的脚踝随着步伐在昏暗中轻晃,像被夜风惊动的铃兰,随主人唇齿间溢出的压抑喘息,摇碎了室内的熏然奢香。
浴室里花洒水声淅沥沥。
她扶着雾面玻璃站稳,却又被那双大手强势地控腰转身,雾气攀升上玻璃隔断,将那副贴在玻璃面的蝴蝶骨浸得半透。
如瀑的长发垂坠雾中,几缕湿发蜿蜒攀附瓷白颈线,氤氲水汽,她前方那道淡漠轮廓愈发模糊不清。
清细嗓子断断续续隐忍出声。
“别……你不……”累吗?
只听见男人喉音沉沉嗯了一声。
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一连几天。
天光都没能照进那扇工艺昂贵紧阖着的墨蓝窗帘。
直到金融论坛闭幕式,沈岺州即将结束在京工作。
春念人第一次下楼用早餐,71楼,长厅十二面落地观景窗,外面是帝都的清晨,一览众山小的开阔视野。
她这次破天荒请假,沈岺州平时顾及她工作而禁欲克制,这几天一点儿都不带忍的。
男人不能惹,禁欲多年的男人更不能惹。
沈岺州吃得不多,纯属陪着细嚼慢咽的她用餐,意定神闲看她吃草,看着看着,用叉给她添两块鸡胸肉牛肉。
春念人对此习以为常。
“论坛十点开场,沈大主席还不准备移驾三楼会议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