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他伸手插入自己天灵盖，硬生生拽出正在蜕变的混沌青莲。莲台底部粘连着猩红的因果丝线，每一根都连接着不同纪元的自己，"以我万世因果为柴，焚！"

业火突然从鼎炉喷涌而出，火中显现出张凡十万次转世的画面。第一世道侣的白骨在火中重生血肉，第二世斩灭的天道化身在灰烬里复苏，第三世摧毁的洪荒巨兽在烈焰中咆哮...所有因果业力化作燃料，将永恒道胎炼成赤金色。

宿命锚突然刺穿鼎炉，锚尖缠绕着初代黑洞的本源核心。张凡的道躯开始晶化，皮肤表面浮现出青铜纪元的封印阵图。十二万古神虚影同时掷出因果之枪，枪尖汇聚成足以洞穿维度的毁灭光束。

"来得好！"正在晶化的右手突然结出"诸天葬"法印，混沌青莲的根系穿透三十九重天劫，从更高维度拽来九条银河星瀑，"万劫加身，铸我道骨！"

星瀑灌入鼎炉的刹那，永恒道胎突然睁开九对重瞳。张凡彻底晶化的身躯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每一粒都化作微型黑洞。初代黑洞的本源核心被道胎吞噬，那些古神虚影竟在悲鸣中化作滋养道胎的养料。

混沌海突然陷入绝对寂静，连时空波动都彻底凝固。永恒道胎表面的赤金色纹路开始流淌，十二万九千六百种天道法则在其上流转融合。破碎的青铜锁链重新凝聚，却化作缠绕在道胎颈间的混沌璎珞。

"咔嚓——"

维度屏障破碎的声音响彻诸天。道胎额间睁开第三只眼，瞳孔中旋转着九重黑洞奇点。初代黑洞残存的意识想要逃遁，却被璎珞上垂落的星砂锁链贯穿核心。

"葬！"

道胎口吐混沌真言，初代黑洞开始逆向坍缩。那些被吞噬的纪元残片从视界喷涌而出，在虚空凝结成九层青铜道台。张凡消散的真灵从各个时间线回归，在道台顶端重聚成身披万劫星袍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