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士肉眼圆通。二乘天眼有翳。

空中妄执有无。不达色心无碍。

菩萨与俗同居。清净曾无染世。

愚人贪着涅盘。智者生死实际。

法性空无言说。缘起略无兹偈。

百岁无智小儿。小儿有智百岁。”

这个年轻叫虚住的和尚又问道：“何是佛与众生不二？”

宝志大和尚答道：“众生与佛无别，大智与愚者无异。何必外求佛宝，自身本具佛性。正道与邪道无二，凡圣同途。迷悟无差别，涅盘与生死平等。究竟空寂，不执意念。无一法可得，自然入无余涅盘。”

虚住和尚又问：“什么是事理不二？”

宝志大和尚答道：“心性自在无碍，法性本无束缚。

小主，

一切皆是佛事，何必刻意坐禅？

妄想本空，无需断除。

智者无心可得，自然无争。

若不识无为大道，何时能证真如？

众生本具佛性，众生即佛。

凡夫妄分别，执虚为实。

了知贪嗔空寂，处处皆是解脱之门。”

年轻和尚又问：“静乱不二又是如何？”

宝志大和尚又答：“声闻厌喧求静。犹如弃面求饼。

饼即从来是面。造作随人百变。

烦恼即是菩提。无心即是无境。

生死不异涅盘。贪嗔如焰如影。

智者无心求佛。愚人执邪执正。

徒劳空过一生。不见如来妙顶。

了达淫欲性空。镬汤炉炭自冷。”

年轻的虚住和尚又问：“请问何为善恶不二？”

宝志大和尚答曰：

我自身心快乐。翛然无善无恶。

法身自在无方。触目无非正觉。

六尘本来空寂。凡夫妄生执着。

涅盘生死平等。四海阿谁厚薄。

无为大道自然。不用将心画度。

菩萨散诞灵通。所作常含妙觉。

声闻执法坐禅。如蚕吐丝自缚。

法性本来圆明。病愈何须执药。

了知诸法平等。翛然清虚快乐。”

年轻的虚住和尚问：“什么是色空不二？”

宝志大和尚答：

法性本无青黄。众生谩造文章。

吾我说他止观。自意扰扰颠狂。

不识圆通妙理。何时得会真常。

自疾不能治疗。却教他人药方。

外看将为是善。心内犹若豺狼。

愚人畏其地狱。智者不异天堂。

对境心常不起。举足皆是道场。

佛与众生不二。众生自作分张。

若欲除却三毒。迢迢不离灾殃。

智者知心是佛。愚人乐往西方。

年轻和尚又问：“生死不二在佛法中如何？”

宝志大和尚答：

世间诸法如幻。生死犹若雷电。

法身自在圆通。出入山河无间。

颠倒妄想本空。般若无迷无乱。

三毒本自解脱。何须摄念禅观。

只为愚人不了。从他戒律决断。

不识寂灭真如。何时得登彼岸。

智者无恶可断。运用随心合散。

法性本来空寂。不为生死所绊。

若欲断除烦恼。此是无明痴汉。

烦恼即是菩提。何用别求禅观。

实际无佛无魔。心体无形无段。

年轻和尚又问：断除不二？

宝志大和尚答：

丈夫运用堂堂。逍遥自在无妨。

一切不能为害。坚固犹若金刚。

不着二边中道。翛然非断非常。

五欲贪嗔是佛。地狱不异天堂。

愚人妄生分别。流浪生死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