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被魔气侵蚀的人则蜷缩在角落里,一名青年突然从屋顶跃下,指尖魔气凝成利爪:“提升修为的机会……你们凭什么夺走?”
他扑向侍卫时,腰间的骨雕佩饰突然碎成齑粉——那是他成亲时妻子用兽牙磨制的信物。
“是魔气化心!”有修士甩出缚灵索,却在缠住对方手腕时放轻力道,“你妻子在广场等你!她每天都往你兽皮袋里塞野蜂蜜!”
青年动作骤然僵住,眼底黑气翻涌间闪过一丝清明。
恰在此时,广场方向腾起的星光掠过他瞳孔,魔气竟如冰雪般消融,他望着自己重新干净的双手,忽然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秀秀……我竟想杀了你……”
更多冲突在不同角落上演:有人挥舞着木矛喊“修士要拿我们祭阵”,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孩童拽着大人兽皮衣角,指向天际流转的星光:“看!像阿娘编的星绳!”
侍卫们穿梭其间,时而轻声劝慰,时而挥索制敌,却始终未伤一人。
经过一番周折,侍卫们终于将被魔气侵蚀的百姓聚至天璇广场。
萧云天立于星台之上,抬手间金纹自袖口漫出,如蛛网般覆向人群——沾染魔气较轻者,黑气尚在皮肤表面游移时便已被星光灼散;
魔气入体较深者则蜷缩挣扎,指尖魔纹如活物般扭曲,却在触及萧云天垂下的灵力锁链时,如冰雪遇阳般层层剥落。
傅雨渊望着仍目光呆滞的人群,皱眉问:“为何他们仍是这副模样?”
萧云天指尖轻挥,几片金鳞落入百姓发间,化作光点钻入眉心:“魔气已除,但心窍仍被浊气淤塞。”
他取出刻满巫纹的兽骨玉简递给傅雨渊,玉简边缘还凝着未干的灵力露珠,“按这玉简上的法子,用玄龟血混着星草汁炼丹,每日喂服一枚,三月后自会清醒。”
傅雨渊指尖拂过玉简,纹路里突然映出深海巨龟的虚影,却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