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酒馆屋檐垂落的冰棱折射着幽蓝月光。
菲伊柯丝如灵巧的蝴蝶飞向许穆臻的房间,发间别着偷来的玉簪,簪头嵌着的夜明珠将她的影子投在许穆臻窗前。那影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婀娜多姿,仿佛是一幅美丽的剪影画。她很轻易地将窗户打开,看到许穆臻在床上静静睡着。
此刻的许穆臻,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显得格外安静而温柔。他的发丝散落在暗红锦被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菲伊柯丝竟犯起了花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痴迷,仿佛眼前的许穆臻就是她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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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菲伊柯丝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机会来了。” 刚要从窗户进去,无形的结界骤然泛起涟漪,将她弹得倒翻出去。那结界仿佛是一道坚固的城墙,守护着许穆臻的梦境,不让任何人打扰。
“就不信破不了你这破阵!” 她咬着牙,粉色长发化作万千丝线刺入结界,却被烫得 “嗖” 地缩回。反复冲撞间,裙角已焦黑一片,活像只炸了毛的狐狸。但她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突破结界的决心。
屋内传来布料摩擦声,许穆臻倚着床头,秀发散落在暗红锦被上,黑曜石般的眼眸映着结界外狼狈的身影。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冷霜,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看着菲伊柯丝像扑火飞蛾般撞向结界,竟觉得跟在地球时看着小飞虫撞在玻璃窗上那般,有趣。他的心中此刻也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菲伊柯丝执着的无奈,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菲伊柯丝见破不了结界,气得鼓起腮帮,那模样甚是喜人。看到许穆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立马换了面孔。她把手放到胸前的沟壑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故意拖长声调念了起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 她的声音轻柔而富有感情,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许穆臻听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菲伊柯丝竟然会知道这首诗。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菲伊柯丝停了下来,见许穆臻似乎来了兴趣。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找到了打开许穆臻心扉的钥匙。
菲伊柯丝继续念道:“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许穆臻下床,走到窗边,隔着结界与菲伊柯丝四目相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不告诉你。” 菲伊柯丝突然凑近结界,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下一次,可要记得给人家留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