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 。”
“嗯?”
“你要喂我。”
“不行,前辈你这样性格到底是谁给你惯的?”
楼下传来巴林他们豪迈的笑声,而某个想要喝过他们的少女,此刻正抱着黑手,像只猫一样打起了小呼噜。
就连黑手也没有立马吸收掉她体内的酒精,它也认为适当麻痹,是一种放松。
杉柏轻轻带上门,透过门缝最后看了眼熟睡中的特蕾西娅。
“这么快就睡着了啊,真不知道前辈你背负着什么呢。跟我比起来,我好像有点微不足道了。”
训练场位于公会建筑群的西北角,是杉柏早上散步时候偶然发现的。
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几个冒险者在场地中央切磋,剑刃破空的呼啸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
杉柏站在训练场边缘她看着场中央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
对方刚刚连续放倒了三个挑战者,此刻正嚣张地捶打胸膛,古铜色的皮肤上泛着油亮的光。
“接下来还有谁?!”
“我。”
杉柏慢慢举起手,来到了壮汉身旁,“武器的话,我们用拳头可以吗?”
夕阳西沉,将训练场染成一片血色。
天边的云霞如同燃烧的余烬,将杉柏的身影镀上一层暗金色的轮廓。
杉柏坐在场地边缘,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滴落,在沙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训练场四周的火把次第亮起,跳动的火光在杉柏的眼中映出细碎的金芒。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白雾在渐凉的空气中弥散。
“打得不错嘛,动作很漂亮。”
特蕾西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杉柏转头时,水瓶已经递到眼前。
杉柏接过水瓶,仰头猛灌,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胸中那团郁结的火焰。
“没用的。”她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就像对付痴火教徒时一样。我的动作、反应明明都在他们之上,可是......”
杉柏训练了一个下午,全部都是赤手空拳。
遇到正常体型的对手,她能完全压制。
可一旦对上那种大块头,就算全程占优,最后也会因为体力耗尽败下阵来。
“看起来是的。”
特蕾西娅轻声应道,金色的瞳孔倒映着逐渐黯淡的晚霞。
“我认清自己了,前辈。”
杉柏突然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着酸痛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