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到归零文明不会对人类提供帮助，但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让人心中有气。

当然，陆恒也清楚，归零文明没有义务去帮助其他任何一个文明，人类也一样。

道理是这样的，但生气归生气。

陆恒声音冷了一些，问道：“我建立了一个跨文明的议会，叫做执剑者，含义是为文明执剑的人。

“我一直坚持一个理念，尽可能的去帮助其他文明，联合其他文明一起寻找对抗深渊的办法。

“我不能保证这么做能战胜深渊，但至少我努力去做了，也确实将几个文明在覆灭边缘拉了回来。

“我很不理解，归零文明为什么不愿意帮助其他文明？”

白光：“因为没有意义。”

这个回答，让陆恒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

将近三年的努力，在一个高等文明的口中，评价为“没有意义”。

陆恒双眼微眯起来，接着说道：

“可是征召意志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们归零文明遇到劫难的时候，征召意志同样会把其他文明的异能者传送到你们的世界。

“这说明征召意志认为，你们需要帮助，而且征召了其他文明的战士去帮助你们。

“你不用反驳，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处理征召者的。

“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征召意志会把其他文明的战士征召去你们的世界，说明你们的文明处在征召规则内。

“那么，当其他文明遇到危机时，也肯定会征召你们文明的战士。

“我很好奇，当你们遇到征召时，又会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归零文明的秘密，陆恒只是将心中疑惑问出来，并不指望能够得到回答。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白光给出了回答：“当然是解除征召。”

陆恒目光一凝，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当深渊战场的征召出现时，征召者有办法解除征召吗？

答案是有的，但非常困难。

使用某些特殊道具，可以解除征召。

如果没有特殊道具，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解除征召的办法，那就是……把征召者杀掉。

在深渊降临蓝星的初期，征召者之间曾经出现过黑暗森林效应。

那时候，有征召者会将征召倒计时的事情发布到网络上，然后隔天就死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是因为有一些大家族、大势力的掌权人，被征召之后，会对同场次征召者进行筛选。

当他们对同场次的征召者不满意，直接杀掉，征召规则就会补充新的征召者。

类似的事情出现多了，自然就形成了黑暗森林效应，大家都不敢在网络上公布征召信息。

而这些干过杀害征召者行为的家族、势力，也因为树敌过多，很容易遭到寻仇。

因为他们杀掉的那些征召者，亲人、朋友很可能也是异能者，只要其中有一个战力飙升，必然复仇。

至于归零文明是怎么解除征召的，陆恒猜测不到。

按照白光的说法，归零文明应该是把所有的征召都解除掉。

这不是使用一两个特殊道具就能办到的，基本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归零文明掌握了批量解除征召的能力，要么就是归零文明会把所有征召者都“杀掉”？

第二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到目前为止，连归零文明的本质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归零文明连生命特征都不存在，所谓的“杀”和人类认为的“杀”，并不是同一概念。

陆恒没有兴趣再和白光交流，直接说道：“好了，关于轮回源质的事情，我答应你们。你可以走了，我需要时间为这次的征召做准备。”

白光没有再说话，而是光线快速消退，消失不见。

陆恒回头看向身后，和前几次一样，白光的出现和消失，没有产生任何环境变化。

事实上。

前几次白光出现的时候，陆恒曾经尝试用玻璃瓶装了一瓶白光出现位置的空气，送去科学院进行研究。

得出的结论就是一瓶普通的空气，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

白光消失后，陆恒去老地方和队友碰头。

团队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陆恒最后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