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坤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师尊，您回来了！李墨那逆子......他......”

墨云子看了李坤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冷冷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李坤闻言，脸色骤变：“师尊，李墨虽不成器，毕竟是弟子的独子，您看能不能......”

墨云子眉头微皱，摆了摆手打断了李坤的话语：“李墨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招惹九阳魔尊，如今落入他手中，怕是凶多吉少。方才的战斗你也看到了，并非为师不愿救他，实在是力不从心啊。你若执意要救他，便是与九阳魔尊为敌，你可有那个胆量？”

李坤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更何况，方才他亲眼目睹了楚阳与墨云子之间的战斗，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他心中生出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那种层次的强者，根本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墨云子见李坤沉默不语，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李坤，你跟随为师多年，应当明白轻重。今日一战，我已试探出他的深浅，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与其为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搭上整个黑云宗，甚至自己的性命，不如就此罢手。”

李坤低下头，声音沙哑道：“师尊说得是，弟子……明白了。”

墨云子微微颔首：“李坤啊，别怪为师无情，李墨之事，就此揭过。从今以后，你专心为宗门效力，为师不会亏待你。”

李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多谢师尊体谅，弟子必当竭尽全力，为宗门效劳。”

墨云子挥了挥手，示意李坤退下。

李坤深深看了墨云子一眼，眼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后转身离去。

墨云子低声自语道：“这就是混沌道的实力吗？尚未突破悟道境，便能与我抗衡，甚至隐隐占据上风。若是等他踏入悟道境，恐怕连我也难以望其项背了。

若是此人有称霸之心，九阳宗的崛起必然势不可挡。到那时，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降！或许，死！”

说到这里，墨云子深深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不，不，不！还有一条路……联合白良才、尤苒苒、罗晟，让九阳魔尊埋尸乌林坟场！只是……他们三人未必会答应啊。”

夜空中，乌云缓缓聚拢，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夜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