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握着右手已经血淋淋的食指,整块指甲已经连着甲床被他撕裂,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万分。

她目光扫了乔若何一眼,只见十步开外的他咧开了那张血淋淋的嘴,竟然看着她邪笑着。

她实在忍无可忍,左手五指紧握冰刺,右手高跷食指,但用其它四指握紧了冰锥的锥柄,她纵身而起,两件冰法器就要不顾一切地戳死眼前这个让她再度受伤的男子,哪怕宗主追究下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赔他一命。

可在一刹那间,他忽然把头颅低了下去,脸面面向潮湿的地面,而把头顶伸向了她,他的脑袋顶突然由黑变白,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冰心这怒不可遏的双刺入脑,她悲愤已达极点,这致命一击从来没有想到要手下留情,又怎么可能收得回手?

冰刺和冰锥刺入他的头顶,让他肉体当场离世,可当她看清了那人头顶的发髻时,她慌了,她认出那绑束发髻的发簪是师兄之物。

冰心心惊胆战的站了出来,用灵力斥退了扑在他身体上的那些魂魄,把那个脸面朝地的男子尸体翻了过来,那张熟悉的脸儿让她不由得捂住了小嘴后退了两步。

这人竟然是冰雨师兄,乔若何不知在何时将乾坤鼎中已经制服了的冰雨与他调了包,让她一时之间成了冰宗的罪人,因为她杀死了自己的师兄。

她颤巍巍的身体一时愣在原地,只见一只白色蝴蝶扇着翅膀飞到冰雨的肉身之前,蓦然间变作了乔若何的模样。

他左手捂住受伤的胸膛,右掌张开朝向冰雨的口鼻,她知道他是想要吸走师兄的元丹,让他的灵魂无处伸冤。

她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当即施展冰系法术就要把这个害人精给拍死,可她居然发现身体一动不动,她结掌,她扣印,她捏诀都没有用。

原来她身后被乔若何用了一张定身符给定在原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吸走了冰雨的元丹,把雨师兄的元神放入他自己腰间的白葫芦中。

接着他又取走了冰雨的法宝葫芦,往里面探了探,脸色转向冰心,道:“好东西还不少。”

他捂住伤口缓缓站起身来,从冰雨的法宝葫芦中先取出几枚散着蓝光的丹药,没入自己的葫芦里,又摸出几件冰属性修士修炼得上乘法器也没入自己的葫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