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我就去哪。”

乔若何偏头瞧了她一眼，瞧见这个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被微风吹得摇晃的芭蕉叶，坚定地说着。

“我其实是想请你留下来，照顾我阿妹，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带着她离开。”

月云裳没有回答他，她目光上仰，看着那轮圆月，月光洒在她脸儿上，照亮了那两条泪江。

忽然，她浑身发颤，抖得厉害，看起来她很冷，冷得抱着手臂。

乔若何把阿妹放在了身后亭中的长椅上，给她铺上了毛毯。转身从腰间取出一件之前去往北国采买的御寒白衣，披在月云裳身上。

可是白衣才上身，就被她猛地扯掉，掷到了阿妹长椅之前。

她一双愤怒地目光看着他，他愣得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就算我冷死了，我也不要你的衣裳！”

她大声说着，温和的风儿继续掠过她赤着的胳膊，那个柔弱的身体颤巍巍抖动着，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比坚毅。

乔若何走过去把白裳拾了起来，又向她走来，她不停地后退着，大叫一声：“站住！”

“你先把衣裳穿上，别冷得着了风寒。”

“穿上就不冷了吗？”

“这是万宝镇的御寒宝衣，就算去到北国千百里冰川也不会冷的。”

月云裳冷冷一笑，道：“穿着它，躺在冰棺材里，会不会冷？”

“是我害了你。”

“不，不是你，是那个姓叶的女人，是她杀了我。”月云裳厉声说着。

“你恨她，也想杀了她？”

“我恨的不是她，是你！”

乔若何瞠目心惊，问道：“是我？”

“我死了，你还和杀了我的仇人卿卿我我。”月云裳摇着头冷笑着看向躺在椅上的阿妹，“如果是她杀了你阿妹呢，你是不是早就杀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