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灰应该能够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

“感性的丢失，在魔神中是很正常的事情，最为经典就是银，他自诩人性依旧，但却对自己的子嗣不闻不问，比红和我都要无情。”灰的回答看似不搭边，实际上是在告诉蓝亦，金魔神是不死的，但是商人金不换已经死了。

“终究都会丢掉么。”

“此为常态，概莫能外。”

蓝亦闻言哑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蓝魔神一部分或者一个时态的事实，作为人他有自信，别人也该相信他能坚持下去，可作为魔神呢？不过蓝亦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他一直都是人，也只会是人。

“帮你完成黑魔法的献祭么？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能帮你……”

灰的低语只有蓝亦听得见，而听到灰所提出的这个报酬，蓝亦眼中闪过了一缕讶异之色，随后是认真思考，可以看出灰的提议让他心动了，面对魔神们归来的巨大危机，即便是蓝老魔都要思考对策，而不是喊着希望啊友情啊就冲上去送死，和祂们拼了，不然他也不会安排剑子越回主世界了。

片刻功夫，蓝亦点头。

“好，这交易很公平，我答应你。”

“七个儿子，一个不留。一个新娘，亲手血祭。一尊魔神，便会降临。”

灰的声音开始失真，作为道标，它能和蓝亦直接同化，并且耗费大量的力量屏蔽了其他老阴逼偷听，属实是损耗不轻。这个世界对于魔神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魔神们投放的道标来说，在没有超过第八能级前，还是要老老实实的顺着巨构世界来。

啪嗒！

伴随着蓝亦掌心处的思维容器彻底碎裂，化作一堆没有价值的硅基碎渣，和灰的沟通就此告一段落。

在没有完全归来前。

面对人工神界群的规矩，魔神道标可以利用规则，但不能违反规则。蓝亦忽然间又想到了奥加，想到了征战空间。他好像明白了，蓝魔神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来验证终极，一条不可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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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离开管道区域已经过了一百五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