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避开她的触碰。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不合身的旗袍，领口开得很低。

最诡异的是，她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不用了，谢谢。“

我拉着小岚快步走开。

街道上鬼来鬼往，竟真像阳间的集市。

有卖冥币的摊贩在吆喝，有茶馆里传出划拳声，甚至还有几个醉醺醺的男鬼勾肩搭背地晃过。

“这里，他们也要吃饭？“小岚小声问。

我观察着四周：“看样子是，那些摊贩卖的应该是香火。“

正说着，前方出现一家挂着“忘忧阁“牌匾的店铺。

门口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鬼，正在招揽客人。

其中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那个女鬼，“我低声说，“生前可能是个老师。“

小岚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她看起来很有教养。“

我点点头：“去问问她。

这样的人应该知道凤姐的下落。“

我们刚走近，女老师就注意到了我们。

她推了推眼镜，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先生需要向导吗？我对枉死城很熟悉。“

她的声音温和有礼，确实像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但当我仔细看时，发现她手腕上有好几道割痕，白衬衫的领口隐约能看到淤青。

“我想打听个人。“

我说，“林小凤，昨天刚死的。“

女老师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

“这里每天都有新鬼来，我得仔细想想，“

她突然靠近一步，身上飘来淡淡的墨水味，“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聊？“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身体冰凉但柔软，眼镜后的眼睛含着笑意：“姐收费很公道的，“

小岚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我正要抽身，女老师突然贴得更近，嘴唇几乎碰到我的耳朵：“我知道林小凤在哪，只要你，“

她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带着某种奇特的香味，让我一时恍惚。

就在这瞬间，她的手已经滑进了我的衣领。

“滚开！贱人！“一声尖喝突然传来。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鬼冲过来，一把推开女老师：“又是你！专门抢我客人！“

女老师被推得踉跄几步，眼镜都歪了。

但她很快站稳，冷笑道：“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客人，怪我？“

“放屁！“护士服女鬼暴怒，伸手就抓向女老师的头发，“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两个女鬼顿时扭打在一起，引来周围一片起哄声。

女老师的套装被扯开，露出更多伤痕；护士服的扣子崩飞，胸前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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