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走后，斯魇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苏月梨身后，森冷的气息悄然攀附在她颈侧。

不是热意带来的酥痒，是瘆人的冷意，跟极寒的冰柱扎入海底散发冰冻万物的冷意一样。

毫不掩饰侵略性的，让人灵魂发抖的冷意。

“为什么你浮在海里轻飘飘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像魂体一样，水流流动的声音和触觉变化都没有。

几乎在苏月梨开口问斯魇的时候，斯魇也开口了：“为什么想吃我？”

苏月梨不再纠结他身上怪异的气息，手按在他的胸膛，凑近闻了闻：“你好香啊，勾起了我的食欲。”

第一次见就有这种感觉，那时她意识不清，但记得有一股很香的味道萦绕在自己鼻尖，令她心动。

起初，斯魇在看到她眼里那种把他当食物打量的眼神时，他是愤怒的。

现在苏月梨扯着他的衣襟对他说他好香，他就不那么愤怒了。

动物之间使用气味标记领地，她能闻到他，并且他的味道能使她愉悦。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现在回不去了，给我个崽。”如果一定要在海底选择一个续命对象，她选能让她舒适的斯魇。

斯魇闻言愣在原地，好似大脑分析复杂的问题烧机了一样。

他讨厌繁衍，因为章鱼繁衍成功雄性章鱼就会死掉。

雌性章鱼会不眠不休不进食地孵化幼崽，孵化出来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