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看着那白色的建筑也是喉咙滚动了一下,那墙体厚实的看上去足有数米,门前的台阶向下延展,很高、很高。
高到当三人付完路费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那台阶下面往上仰望时,有一种在仰望神国宫殿大门的感觉。
教堂前的广场上也是相当宽敞,这一切都不是不可思议的,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老马车夫所说的。
“这座教堂是最近几年才建成的。”
“它花费了多久?”
“两年半。”
那声音轻,但有力,震颤在几人心间,余音绕耳。
“两年半建成这个东西…”张铭深呼出一口气,“我已经能够想象出是一群巫师在挥动着魔杖,一大堆石头漂浮着过去建成的了。”
“所以教徒们走进教堂时心怀敬畏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要说是一群中世纪末期的土着了,把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放到这大门口,从这个位置往上仰望也会是心怀敬畏的。”
“不一定,他们可能并不需要挥动魔杖,也许只是打了个响指…”
“那就更可怕了…”
三人对视一眼于是向上行走,今天不是礼拜日,所以教堂前广场上人不是很多,只是有成群结队的白鸽落在地面上扑动着翅膀。
在走完三十多台阶之后终于来到了那高耸的大门前,也许是对流的原因,或者别的缘故,总之三人站在这高耸大门的入口,只觉得教堂里面在往外面吹着冷风。
地面上是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被打磨的光滑,踩在上面甚至能够察觉到某种寒气。
抬起头是那接近五十米高的穹顶,各种浮雕和彩绘,眼花缭乱的像是梵高的星空,那些浮雕人物都高高在上,漠然俯视。
最吸引目光的是三个人的浮雕,中间一个人穿着件古希腊贤者般宽松的衣袍立在那,双手张开如同拥抱,那托加的每个褶皱都清晰可见。
他的面容被雕刻师以一种高超的技巧,近乎刻成了一种模糊不清的完美,头顶浮着一个半圆弧,上有五道竖线,其形如同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