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带叹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正是吞仙鼎。

“窥天命本就是逆天行道，你不仅窥视未来，还亲口泄露天机，等于是替她逆天改命。所有因果都得你来承担，到时候，你未必扛得住。”

叶晨默默点头，心里升起一丝悔意。这次确实做得太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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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此，她不会信；可说出来，代价却远超自己所料。

难怪那群算命的都说天机不可泄，原来真正的惩罚，是天道的回响。

未来若再预知，必须挑重大命运轨迹，才能划得来。

念及此处，叶晨迅速收拾心情，摆出一副惊讶神色：

“公主殿下，您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你……我……”燕胭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眼中隐有羞愧与挣扎交织。

她知道，叶晨说的一切都应验了，甚至比他说得更严重。

一开始她不信邪，可眼见生死边缘，才不得不来求助。

谁不怕死呢？

“别你啊我啊的了。”叶晨语气冷淡，“我早提醒过你，要逆天改命就该早来，非得等所有事都发生之后才知悔改，是故意来给我出难题？”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语带不耐：“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敢骂我？我可是……”燕胭气得咬牙，却因身子虚弱说话都颤抖，声音愈发无力。

“少废话。”

叶晨声音冰冷：“两天前为了救你，我道破天机，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可你一句谢都没有，还装高贵，现在又来求我？”

他这句话带着怒气，语气也重了几分。

燕胭听得脸色发白，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是不懂其中代价，只是……从未有人愿意为她这样做。

若换作以往，以她泼辣的性子，早就骂个狗血淋头了，可此刻却像是灵魂短路，脑中一片空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