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这模样，看着不像？”

叶晨一愣，表情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疑惑。他的确没想到，燕胭竟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像，又不像。”燕胭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果断摇头，弄得叶晨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就像是专门来救我的一样。”

她轻轻一笑，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与调侃，“前几天你是不是就一直在等我？特意告诉我说可以转运，要我来杂役坊找你，目的就是为了把这套功法传给我，对吧？”

燕胭甜甜地笑了，声音清脆明亮。小命保住后，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柔和了许多，原本的紧张和防备已经一扫而空。

“这都被你猜到了？”

叶晨咧嘴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故作轻松地接话，“既然都被你识破了，那我也不瞒你了。说实话，我是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引。那位前辈付出不少代价，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让我找到你，把这些传承功法完整无缺地交给你。”

他一本正经地编造着理由，语气中还带着点自嘲。

不过，这也并非全然虚构。叶晨的确是受到“天慈”的指引来到这里的，只是将其包装成“高人”罢了。

“这样吗……”

燕胭闻言，低下头不再说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她神情变得复杂，看不出是疑虑还是感动，一时间沉默不语。

叶晨也没追问，见她不反驳，便顺势说道：“那位前辈还特地交代了三件事，第一件最重要，这件事必须保密，绝对不能泄露半个字。不论是至亲还是伴侣，哪怕是皇族成员，都不能说。”

他说到这里，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极其严肃的模样：“否则，便会触犯天道之禁，不仅你会死，我也活不了。”

“知道了。”燕胭点了点头，“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守口如瓶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难道还能反悔？”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随后却又轻轻叹息，“况且，现在的皇宫，我还能信谁？他们根本不值得我相信，我也再无半点好感。”

叶晨闻言顿时沉默下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那份冷淡与疏离，其实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正被这个世界一次次伤透了心。

“你以为生在皇室就是福气？”燕胭抬起头，眼中带着讥诮，“那些人整天嘴上挂着‘家国大义’，可他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是把我这个‘亲人’放在心上的。”

“要是利益足够，就算把我卖了都毫不犹豫。不对，别说卖我，他们要是觉得值，连自己都能卖了。”

她说得坦然，语气冷得几乎刺骨。

而她的母亲，如今生死不明，被陷害迫害，便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