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星指尖摩挲着茶盏，语气淡淡：“而且，已脱石的玉石再无石壳滋养，根本不可能孕育元石。”

话音落下，包厢里骤然静得能听见茶雾升腾的声音。

李老板捏着糕点的手悬在半空，陆老板精心描绘的唇线都有些僵硬。

陆老板突然咯咯笑出声，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脚踝轻轻点地：“好弟弟，你要真把我们当傻子耍，可就不厚道了。”

她眼尾微挑，“既然说了前半句，何不再送佛送到西？”

“修炼。”赵辰星垂眸吹开茶沫，两个字落得极轻，却像在两人心尖敲了记警钟。

李老板捻着佛珠的手突然顿住：“修、修炼？难道是说......”

他猛地抬头，目光撞上赵辰星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陆老板则转头望向叶青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子——以前这丫头还在她那儿订了不少冰种翡翠首饰。

“青缘妹妹，你跟姐交个底？”陆老板握住叶青缘的手，翡翠镯子与珍珠手链相撞发出清响，“上次你要的帝王绿摆件，姐可是破例给了成本价。”

叶青缘轻轻抽出手指，用茶巾擦了擦指尖：“李叔陆姐，你们总说‘乱世藏金，盛世藏玉’，可如今这世道......”

她目光扫过赵辰星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修炼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李老板额角沁出汗来，突然想起以前月目睹赵辰星施展的等能力——当时只当是变戏法，现在想来......他喉结滚动，转头看向始终安静的小雾。

于是，小雾出声道：“就说你们提到的玉石原石，修炼者的感知可比寻常人敏锐太多。”

“尤其是那些开启了神识的，只要念头一转，将神识探入原石，就如同在黑暗里点亮了一盏明灯，原石里的一切，有无元能、元能多寡，瞬间便能知晓。”

“这就好比你们凭借经验判断玉石的水头、质地，可在修炼者眼里，那不过是入门的小技，神识探察才是直达根本的法子。”

陆老板猛地抓住桌沿：“所以赵老弟赌石从无失手，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