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柱猛地从画纸上抬起头,耳朵被揪得生疼,他呲牙咧嘴地看向身侧。
棉质衬衫包裹着起伏的曲线,牛仔短裤下的双腿沾着点点炭粉。他视线下移,喉结滚动了一下。
“李锁柱!还睡!”女教师,陈碧诗,松开手,双手叉腰,胸脯因为薄怒而微微起伏。
李锁柱揉着耳朵,环顾四周,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炭笔的味道,安静得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他脑子还有些懵,搞不清状况。
“老师,我……”他刚想解释,陈碧诗已经转过身,指了指画板上那副歪歪扭扭的静物素描,眉头紧锁。
“这画的什么玩意儿?瓶子都快倒了!”她拿起画板,毫不留情地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李锁柱撇撇嘴,心想,老子前世杀人如麻,画个破瓶子算个屁。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老师,我下次注意。”
陈碧诗瞪了他一眼,将画板塞回他怀里,“下不为例!”然后踩着帆布鞋,哒哒哒地走出了画室。
李锁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小妞,脾气还挺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运动短裤,那里正不合时宜地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他暗骂一声,这该死的青春期身体,真是麻烦。
他走到窗边,看着陈碧诗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楼下说着什么。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李锁柱。”陈碧诗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画夹。
他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窗台上掉下去。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他没好气地说道。
陈碧诗没理他,将画夹递给他,“拿着,下午交作业。”
李锁柱接过画夹,随手翻了翻,都是些人体素描,画得倒是不错。
他注意到陈碧诗帆布鞋的鞋带松了,下意识地弯下腰,想帮她系上。
陈碧诗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向后退了一步,“我自己来。”
李锁柱直起身,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