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似乎有点可能吧?
但不确定。
苗胭脂?
云昊也摇头,苗胭脂给他的感觉是神秘冰冷。
应该也不是吧!
难不成是祭司宫某个女子……?
云昊脑海凌乱了。
吃酒误事啊!
倒不是说自己吃亏了。
而是想着,人家某个女子吃亏了。
他能连升三境。
占了大便宜。
所纠结的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大虞老祖宗还对他说过,修皇室龙象神功不要急于破身,保住元阳能修之大成。
现在好了,元阳没了。
不过没就没了,自己修的是仙道,也不是武道。
重点是,昨晚的女子是谁?
云昊内心很乱。
要找到对方才行,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正当思绪乱飞的时候,帐外章洪的声音响起:“殿下,大祭司请过去说话。”
“哦,来了。”
……
晨光熹微,云昊掀开帐帘时,营地早已空荡如洗。
昨日还人声鼎沸的金霞山脚下,只剩他的营帐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帆布在晨风中轻轻晃动,似在无声嘲笑他的迟起。
远处江面上,大船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章洪候在马旁,见他出来,连忙上前:“殿下,大祭司在船上等着呢。”
踩着跳板登上大船,云昊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甲板上往来的侍卫行礼,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真气暴涨的震撼、枕边青丝的余韵,还有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份,都如巨石压在心头。
推开门扉的瞬间,檀香混着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大祭司婴仙正倚窗而立,晨光为她的白衣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四目相对的刹那,云昊的心脏猛地一跳。
大祭司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又似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笑意,像是看透了他心底所有隐秘。
这道目光如同一把无形的钩子,瞬间勾起他最不敢面对的猜测——难道昨夜与自己纠缠的竟是眼前这位清冷如霜雪的大祭司?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
修太上忘情道的人,怎会……可若不是她,为何此刻的眼神如此意味深长?
“坐吧。”大祭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云昊这才发现自己僵在门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尽量让步伐显得自然,在案几前落座。
话音未落,大祭司素手轻挥,一道灵光闪过,陶制酒坛稳稳落在桌上。
坛口的封泥还带着新鲜的裂纹,浓郁的酒香四溢,正是昨夜山洞中所得的猴儿酒。
“给你一坛。”
她指尖划过坛身,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云昊不自然的神色:“猴儿酒虽蕴含灵气,终究是酒,量力而行,莫要贪杯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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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一根细针刺进云昊心里,他的后背瞬间绷直。
大祭司语气平淡如常,可那若有若无的暗示,让他耳尖发烫。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昨夜醉酒后的荒唐,难道她真的知晓一切?
“多谢大祭司。”云昊强装镇定,喉结微微滚动:“其实分我小半坛便足够,您……”
“无妨。”大祭司打断他的推辞,玉袖轻扬:“对我而言,这酒不过是辅助修行的寻常物。”
她的目光落在云昊眼底淡淡的青影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愈发明显:“你正是需要的时候,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