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蛊祖冷哼一声,周身阴煞之气突然化作无数锁链,每条锁链上都缠绕着蛊虫:“那老东西当年坏我好事,如今不过是祖蛊遗脱的养料罢了,你既送上门来,就陪他作伴吧!”
云昊周身黑煞之气微微翻涌,却并未急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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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魂钟悬浮在头顶,钟身符文流转,将那团阴煞之气凝聚的人影牢牢锁定。
他见过巫族祭陵中最为恐怖的阴煞罗刹,此刻眼前这团虚影,不过是对方用来虚张声势的手段罢了。
但蛊祖话语中透露出的隐秘,却如同一把钩子,紧紧勾住了他的好奇心。
“你和我家老祖到底有个仇怨,杀了他还不够,甚至要砍下脑袋羞辱,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践踏羞辱我们整个大虞皇室……”云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哈哈哈哈……”那团阴煞人影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与嘲讽。
虚影剧烈晃动,无数黑色雾气如沸腾的泥浆般翻滚:“告诉你的小辈也无妨!”
人影扭曲着,仿佛在回忆中挣扎:“说起来吧,你个小辈也可以叫我一声老祖宗!本祖和你们那个老祖一起闯荡过江湖,曾在大漠中并肩杀敌,在悬崖边相互扶持!我们结拜为兄弟。
一起杀过人,一起逛过勾栏,一起在战场上覆灭敌国!本祖为你们大虞立下过汗马功劳,成为了大虞唯一的异姓王……”
云昊瞳孔微缩,这些尘封的往事,莫说是在皇室典籍中未曾记载,就连老祖生前也从未提起过。
他握紧镇岳锥的手青筋暴起,静静听着这个充满血色的故事。
“可是……”蛊祖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虚影的面部扭曲成狰狞的模样:“那个老家伙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她叫阿瑶,是苗疆最美丽的圣女,也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我曾说过,可以不要江山,不要异姓王的尊荣,甚至可以将苗疆双手奉上!可他……他背信弃义,还是抢走了她!”
阴煞之气剧烈翻涌,整个万蛊寨的地面都开始震颤,残存的木屋纷纷倒塌。
“更可恨的是,他根本不懂珍惜!阿瑶郁郁而终,在生下了小孽种后,就香消玉殒……本祖恨他!恨他入骨!”
蛊祖的声音已经变得歇斯底里:“所以我杀光了他儿子儿孙,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到头来他还是来找我复仇,可那又如何?我抽取了他的精血喂了蛊虫,看着他在痛苦中死去……哈哈哈!”
云昊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了这段横跨数十年的恩怨。
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愈发冰冷的杀意。
儿女情长或许是仇恨的起点,但蛊祖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私人恩怨的范畴。
那些被无辜牵连的皇室子弟,那些因他的疯狂而枉死的生命,都在诉说着这个“老祖宗”的邪恶。
“你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欲为?”云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周身黑煞之气化作实质的铠甲:“身为大虞皇室子弟,我有责任为老祖报仇,更有义务铲除你这个毒瘤!你对大虞的怨念和恨意,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和灾难,今日,我便要终结这一切!”
蛊祖的虚影发出一阵嗤笑:“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挑战本祖?你可知晓,祖蛊遗脱即将苏醒,待它重现世间,整个大虞都将成为苗疆的踏脚石!”
说完这句,突然就刹车不说了。
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什么。
云昊冷哼一声,御魂钟与镇岳锥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祖蛊厉害,还是我手中的钟锥更胜一筹!”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朝着那团阴煞人影疾冲而去。
黑煞之气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大的虚影,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誓要将眼前的邪恶彻底撕碎。
“鼠人王给我出来,吞噬了他!” 云昊一声令下,御魂钟轰然作响,钟声震得四周空气都跟着颤抖。
钟口黑光翻涌,鼠人罗刹王从中一跃而出,浑身鳞片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尾巴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留下的血迹,暗红色竖瞳里燃烧着嗜血的光芒。
“吼 ——” 罗刹王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震得盘旋的乌鸦纷纷坠落。
它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寒光闪烁,朝着阴煞人影猛冲过去。
蛊祖凝聚的人影见状,抬手一挥,无数黑雾化作尖锐的骨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射向罗刹王。
罗刹王不闪不避,周身爆发出黑色罡气,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
煞箭撞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纷纷碎裂成渣。
人影见攻击无效,双手快速结印,身形暴涨至数丈高,周身阴煞之气化作巨大的锁链,朝着罗刹王缠去。
锁链上缠绕着扭曲的人脸,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光是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
但罗刹王毫不畏惧,尾巴如钢鞭般横扫出去,“啪” 地一声将锁链抽得断裂开来。
紧接着,它纵身跃起,手中长枪凝聚起黑金色光芒,朝着人影的眉心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