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什么？」林默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口的压迫感。他并未转身，而是微微侧过脸，余光冷峻地扫向站在洞口不自在的林逸。周遭的寒意让人如坠冰窖。

「那……那不过是……普通的炼器痕迹罢了！」林逸尴尬一笑，语气却有些结巴。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拂过储物袋的边缘，掌心已紧张得渗出了冷汗。

云梦仙子缓缓走上前，她裙摆掠过地面，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挲声。她没有看站在一旁脸色僵硬的林逸，而是用一贯冷静的语气说道：「炼器？可我从未听过使用驻颜草炼器的法门。林师兄的造诣倒是让我大开眼界。」语罢，她轻轻抬起手，指尖点向丹炉边缘残留的一片焦黑草屑。

林逸双眼猛地一睁。他错估了她的敏锐，没想到连药材的气味都被她捕捉到了明细。脑中飞速转动各种借口，但又发现这些「聪明的点子」在云梦仙子的注视下无比荒唐，犹如漏风的破瓶。

「师妹，看你说的，我怎么敢造假！这真的是意外！说不定是之前有人在此炼丹，我路过嘛……」林逸干笑着开口，恨不得跪下磕头祈求这位冰山女神能别再发问。

「不如让我亲自验证一下，这丹炉热度虽说不低，但似乎炉内还未彻底冷却，想必定不会只是‘意外’。」云梦仙子不再看他，径直走向丹炉。她屈指一弹，炉盖应声开启，丹炉内一股浓烈的灵草香骤然溢出，几粒形状尚未完成的丹药散发着微弱的红光，表层坑洼不平，却无疑是真正的驻颜丹未完成品。

林默终于开口，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师兄，你明知这驻颜丹的技术是不被允许私下炼制的……你居然还有这种胆子？」他的目光像寒刃一般紧盯着林逸，声音里虽没有动怒，也没有任何调侃的意思，却更加令人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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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林逸猛地捏紧拳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的语调瞬间抬高，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知道，自己的确在此炼丹是违反门派规矩，可那又如何？这群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有几个人能真正理解活着的艰难？

「理由？」云梦仙子挑眉，脸上依旧保持着冷然，语调却开始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师兄，若是守规矩变成了一种理由，那至少得说服得了我们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