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呆呆看着姬羽裳,一字一句的道:“你讲的对极了!永丰正是姬广的亲儿子!你们三人才是一家人!”
姬羽裳听了悚然大惊,脑中倏的一阵晕眩,连忙扶额闭眼沉吟了片刻,颤声道:“简直胡言乱语!丰儿乃是皇家血脉,是圣上骨血,你舅父对其疼爱乃是丰儿自幼乖巧懂事,如何就成了他的亲子?你若再讲出此话,我这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太子早便料到母亲会以死相逼,淡淡说道:“你可记得我三四岁之时无意间闯到木屋之外。那时贪玩,我在小池边上玩了良久,你和那舅父在屋中也独处了良久,至于作甚我不去深究。我只记得他出屋之后便骂我狗崽子,且还要将我扔进池中淹死,此事你莫不会忘了吧?”
姬羽裳面上涨红,一双血红大眼瞪得浑圆,呓语一般道:“不……绝不会……你那时才三四岁,根本记不得,那日是你在池边玩耍,你舅父见到之后唯恐你掉入池中,这才将你拎起,责骂你两句,你竟还要记仇到今日,当真……当真小肚鸡肠!”
“哦?”太子拍拍头佯装费力冥想,许久才笑道:“兴许你是对的,我的确记不清那日之事。不过……舅父对我从来就是漠不关心,我自认幼时也极为懂事,且文才武略处处高过永丰,他为何不多加疼爱我这大外甥?
他乃是你娘家兄长,便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偏心不去理睬?若换做死的人是我太子永疆,永丰又继任太子之位,我家舅父岂不是要夜夜笙歌大肆庆祝?”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这些日子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丰儿,至多吃些茶水饱腹,身子已然极为虚弱,你今日荒唐之语更是将为娘之心伤得通透。想不到同为我之骨肉,竟有如此天差地别,你走吧,为娘不愿再见你!”
太子轻蔑一笑待要回口,却听屋外传来轻叱之声,几步跨到门前推门一瞧。只见三个黑影在竹林之上极快翻飞,其中一人似是一名身材极为婀娜有致的女子,只见她蒙着黑纱,仅凭一双玉掌便与对面两个军衣打扮的男子斗得有来有回。
“老六,这女子手下不弱,咱们联手反倒投鼠忌器,你先行下去,先由我来应付!”
另一人点点头,身子一瞬便向太子之处飞下,却见那女子右手虚空一抓,男子发出微微闷哼一声,落地之时脚步略显踉跄,看似虽是受了内伤,却也并无大碍。
太子随即出门问道:“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动起手来?”
那人淡淡道:“此人来头不小,恕小的莫能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