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初歇,幽冥界的天空裂开一道金缝。苏逸尘踩着泡发的天帝冠冕,星纹锁链末端的酱猪蹄滴着油花,懒洋洋指向裂缝:"老楚说的‘回家路’,怕不是让咱们钻狗洞?"
翠花抡起铁锅拍散最后几滴酸雨,锅底"忠义"二字映出楚凌霄歪扭的狗头涂鸦:"楚仙长在锅底画了箭头!说钻过去就能瞧见仙界的腌黄瓜坛子!"
林清雪的白发被酸雾染成淡金色,冰火纹在眉心灼灼跳动。她剑尖轻挑,凝结在空中的酸雨珠串成星图:"楚师兄用三百万颗糖蒜改了天门阵,阵眼就在..."
"阵眼在你祖宗坟头!"
一声暴喝撕裂云层,十二名金甲神将踏雷而至。领头的神将额生三目,手中方天戟缠绕着七十二道紫电:"罪仙苏逸尘!弑天逆道,还不伏诛!"
苏逸尘抠了抠耳朵,星纹锁链"啪"地甩出酱猪蹄砸在方天戟上。油花遇雷炸开,竟将紫电腌成了糖醋火花:"你们仙界打招呼都这么费电?翠花,赏他们口酸汤润润嗓子!"
翠花铁锅横扫,泼出的老坛酸汤在空中凝成青龙。那青龙撞上神将胸甲,竟将鎏金神纹腐蚀出"傻逼"二字:"楚仙长说了,腌神将要用千年老陈醋!"
"放肆!"三目神将怒睁额间天眼,金光扫过之处云层崩裂。林清雪突然御剑而起,妖皇剑穗缠着的半块鸳鸯佩嗡嗡震颤:"坎位云涡第七转!"
冰魄玄气顺剑尖倾泻,冻住金光的刹那,三百颗金灿灿的糖蒜从云缝迸射——正是楚凌霄三百年前埋下的破阵机关。糖蒜遇雷即爆,酸雾弥漫间竟将天眼神光腌成了酱色。
"不可能!"神将踉跄后退,方天戟插进云层才稳住身形,"这可是天道赐予的..."
"赐你奶奶的裹脚布!"苏逸尘焦黑右臂突然暴涨,星纹锁链绞住方天戟一拽。藏在戟柄的翡翠碎片应声而落,拼出半张星图:"老楚把你家兵器库都摸透了,惊喜不?"
赵铁柱突然从云堆里钻出,裤裆里甩出块发霉的玉佩:"这老王八腰间挂着楚仙长的菜刀坠!"玉佩遇酸雾即燃,映出青年刻在仙界伙房的字迹:【腌神将腿肉,宜切薄片】。
"阿霄连这都算计到了..."林清雪眸中冰火流转,剑穗缠住苏逸尘手腕,"他在仙界灶台藏了东西。"
三目神将突然癫狂,撕开胸甲露出爬满黑莲纹的肌肤:"本将乃天道亲封..."
"封你亲爹的酸菜缸!"苏逸尘拽过锁链将人掼向云层,鎏金妖血顺着星纹倒灌。藏在云庭深处的三百口酸菜缸轰然炸裂,楚凌霄的虚影晃着酒葫芦踏浪而出:"尘师弟,这坛‘醉仙酿’埋了整整三百年——"
酒坛碎裂的刹那,琼浆玉液化作风暴席卷天门。十二神将的金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三目神将额间天眼流出血泪:"楚凌霄!你死了还要算计本将!"
"算计你怎么了?"翠花一锅掀翻神将,锅底映出仙界布防图,"楚仙长连你今早穿什么裤衩都算准了!"
酸雨突然又至,却是清甜的糖醋味。林清雪白发缠住妖皇剑,冰火纹中映出青年临终场景——楚凌霄跪在暴雨中,将最后颗糖蒜塞入天门阵眼:"雪师妹...掀了天门...回家..."
苏逸尘突然暴起,焦黑右臂贯穿三目神将丹田。拽出的黑莲核心竟裹着半张婚书,血渍凝成的"林清雪"三字刺痛众人眼。
"当年是你抽了楚师兄的魂?!"林清雪剑指神将咽喉,冰火纹第一次完全绽放。忘川河水逆流上天,将天门冻成冰雕。
"是又如何?"神将癫狂大笑,"他剜心刻阵时还在念叨‘雪师妹怕黑’,可笑..."
"可你大爷!"星纹锁链绞碎黑莲核心,苏逸尘拎着酱猪蹄砸塌冰雕,"老楚说了,掀天门要配蒜泥白肉——"
"且慢!"
云层深处传来碗筷碰撞声,白发老者拄着蟠龙杖缓步而出。他腰间悬着的酒葫芦与楚凌霄的一模一样,袖口还沾着糖醋汁:"小友,这坛‘往生醉’..."
"醉你奶奶!"翠花铁锅横扫,泼出的酸汤竟被老者用葫芦接下。浑浊酒液与酸汤交融,在空中凝成楚凌霄的虚影:"师尊...弟子...回家了..."
林清雪瞳孔骤缩——这老者竟是三百年前"陨落"的孤云峰主,云鹤真人!
酸雨初歇,幽冥界的天空裂开一道金缝。苏逸尘踩着泡发的天帝冠冕,星纹锁链末端的酱猪蹄滴着油花,懒洋洋指向裂缝:"老楚说的‘回家路’,怕不是让咱们钻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