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藏在湘云心里,煎熬得他肝肠寸断,让他平白添了无尽的缠绵思念与痛苦,他的所有情意只能藏在他每次不得不回史家时说的那句话里。
“若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
他爱阿霜爱得发疯,恨不得时时与她在一起。两人都已到了临近议亲的年纪,不能再住在一起,早早便各自搬到了别的院子里,史湘云常去阿霜院子里找她,与她缠在一起。
令史湘云生气的是,阿霜生了一副多情的性子,他有时赌气不去找,她竟也不来,只与自己院子里的哥哥弟弟们玩耍。
他去找她一回,她也该找他一回,难道他不去找她,她就再也想不起他来了?
史湘云气极,便借酒消愁,往日他都只是小酌几杯,今日却越想越伤心,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扔了杯子醉卧于芍药丛中。
不一会儿,阿霜敲了院门进来,一路没寻到人,便问院中的下人,下人都说史湘云在花架子旁边,阿霜一路寻过去,也没见着人,这时,她听到旁边的花丛中有异动。
她定睛一看,原来湘云正醉卧于花丛中的青石上。
如今正是黄昏,落日为湘云镀上一层暖黄的光,阿霜不由看痴了,她坐在湘云旁边,支着颐看湘云,手则无意识地摘了芍药花瓣喂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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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的花汁有一股清香,虽不甜,但不知怎的,阿霜竟尝出了甜味。
不多时,湘云已醒了过来,见阿霜吃花,便伸手过去,“不许吃花。”
这是老毛病了。
“不许吃花?”阿霜望着湘云,“那我就要吃你嘴上的胭脂,反正都是花做的,一样的。”
她倾身过去,而史湘云低头允了,胭脂甜甜的,阿霜越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