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走在中条山的四周，看着零零散散的市集，以及那些看着就足够“凶神恶煞”的大汉，人人手持刀剑，瞧着就不好惹。

毕竟是身逢乱世，没有点傍身的武艺，不好活。

马成悠哉悠哉的走在集市上，走走停停。

也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道目光落在马成身上。

马成微微挑眉，而后顺着那道目光看去。

集市的角落里，有一位裹着布衣，蜷缩在角落的妇女，灰头土脸，低着脑袋，不知生死。

而女子身旁，坐着一位年幼的少年，同样是裹着破布，满脸尘土，唯独只有那对眼睛，像是光润的玻璃，正紧盯着不远处的马成。

马成停下脚步，平静看去。

目光锋锐如刀。

只是瞬间，那个年幼的孩子便立马错开目光，好似做错事，盯着地面。

周围人来人往，可除去这位少年，再无人察觉马成存在。

马成大步走向角落，来到那位妇人面前。

哪怕近在咫尺，那位妇人也毫无察觉，仍旧是侧着脑袋，靠着土墙。

看着来到面前的马成，少年下意识地向着身旁地女子蜷缩过去，身子不自觉地颤抖。

马成瞥了一眼那位妇人。

虽然仍旧留有一口气，可也离死不远。

马成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少年。

虽然仍旧是灰头土脸，可那对眼眸仍旧极其夺目。

“想活下去吗？”

马成平静开口，看着这个少年。

少年有些茫然，垂下脑袋，似在思索。

马成站在原地片刻，可少年仍旧是沉默。

马成一言不发，随即便要转身离去。

也就在马成离开的下一刻，那个少年突然抓住马成衣袍。

马成回头看去，只看见那个少年抬起脑袋，有些畏惧地看着自己。

马成眼神冷漠，淡淡开口道：“活着，不一定是好事。”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下一刻，马成从原地消失不见。

那个少年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蜷缩在原地。

只是马成走后，少年身旁放着一块暖玉。

暖玉温润，让少年周身气血都运转起来。

马成身形在集市尽头出现，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