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马成心弦紧绷。

马成眼神阴郁，问道：“是你？”

无始点了点头。

“是我。”

马成眯起眼眸，缓缓说道：“我还没有问是什么。”

无始笑了笑，轻轻点头，说道：“都是。”

马成脸色沉下来，手指摩挲刀柄。

“我能不能走？”

没有任何废话，马成直白问道。

马成行走江湖这些年，见过许多手段。

一位占据海外仙岛，能够开辟出一方伪天地，让自己陷入天地裂隙的存在。

其中分量，根本不用废话。

马成不是傻子。

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无始。

无始放，那马成便走。

无始不愿意放，那自己就只能拼命。

下意识地，马成抬手摸向腰间的那把猩红长刀。

那是这些年从未出鞘过的龙牙。

无始平静看向马成，问道：“留在那方世间不好？”

马成呵呵一笑，说道：“你不是在逗我？”

无始露出笑意，缓缓说道：“你能够改变一切，弥补曾经的遗憾，甚至能够开出一片未来。”

马成眯起眼眸，问道：“之后呢？”

“在我被彻底模糊虚实界限，陷入那方伪天地之后呢？”

无始并未隐瞒，直白道：“你会成为天人境大宗师。”

“然后就此沉沦在那方天地。”

以一方伪天地，让马成沉沦在此，直到其中的马成跻身天人境。

到那时候马成就会是一具陷入天地裂隙的天人境身躯。

有那方伪天地庇护，马成不会被杀魂阴风伤到，就这么待到寿元耗尽。

马成脸色阴沉，缓缓说道：“那看来，今天我是走不了了？”

无始摊开双手，说道：“因为构建那方伪天地，我这具身躯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

“不过强行留下一位玄神境，还是足够。”

与此同时，长安城。

另一位身处太极殿的无始呵呵一笑，身形开始逐渐消散。

“居然破开了那方伪天地吗？”

“只能回一趟了。”

海外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