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着破旧的长袍,手中还执着那象征着职责的卦盘。
眼神中满是冰冷与责备,冷冷地说出:“你怎配测天?”
那目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无言之责,如重锤般砸在闻朝渊的心头。
与此同时,李富双手插兜。
嘴里咬着棒棒糖,晃晃悠悠地缓缓踏入广场。
他不像其他人那般沉默寡言,反倒在走过灯塔时,时不时啧上一声。
饶有兴致地咬着棒棒糖,上上下下打量着每一盏灯,眼神中透着好奇与不羁。
李富最后在一座形如器炉的铜灯前停下,看着那灯,嘴角一撇,嘟囔道:
“嘿,还挺像老家的热锻炉。”
说罢,他一屁股坐下,就在这时,魂影从灯火中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全身装满机关义体的“李富”,表情冷漠,眉眼与他极为相似,
但却早已没有了任何情绪的起伏。
魂影冷冷地看着李富,淡淡开口:
“你舍弃情感,保全了性命,但又想装作还活得像人。”
说罢,那魂影伸手一抬,一张仿生面具被从灯火中拽出,
正是李富失火前所设计、却从未成功制造出的“救援机匣”。
李富看着魂影和那面具,眼神微微一滞,咬着糖芯,喃喃地说:
“那年火太快,我连师父最后一句话都没听清。”
李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意。
但终究没有移开视线,直直地盯着魂影。
他缓缓伸出手,将那张面具轻轻按在魂影脸上,低声道:
“你替我承这个……我好继续做点别的。”
魂影像是被触动了一般,怔住了。
就在面具戴上的一瞬,它的眼神竟柔和了些许。
随即,魂影化作数百道齿轮流光,如点点繁星,融入李富体内。
那铜灯的焰火,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剧烈闪动起来,
紧接着“咔哒”一声,如机关锁解。
轰然炸出一圈淡金色的蒸汽环,向着广场半空洒去。
一时间,广场上弥漫着一股奇异而温暖的气息。
在广场的东侧,一名来自儒门的老者正缓缓坐下。
老者白发苍苍,每一根银丝仿佛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衣袍整洁干净,透着一股儒雅之气,目光慈祥而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