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客将她平稳的放在冰床上，看着浅浅呼吸沉睡过去的二人，他抱了抱拳，毅然转身离开。

脑海中，响起了白月灵的声音，“你当真要去送死？”

“抱歉，女皇...我希望你现在可以离开我，帮我一个忙。”

“我离开你还有必要吗？你我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月灵从陈客眉心浮现而出，是云雅的模样，看来，她已将云雅彻底炼化。

“也罢，本皇这条命是你救的，还给你也无妨，你无需自责，本皇不怪你。”

“呵呵，女皇正经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正经，说的我都有点想哭了。不过...我料此去，或许会死，但却也有一丝生机。所以，我希望女皇可以帮我办一件事。”

“你如何得知？”白月灵有些好奇。

“杀气...我似乎看到了那遥不可及的未来，我应该...命不该绝。”

...

陈客与白月灵分道扬镳，并没有直接去山门外，而是找到了宋听晚。

宋听晚脸颊消瘦了许多，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但见到陈客后，还是微微泛红了脸，低下头默不作声，时不时的用指尖抠着手心。

陈客拿出了坤灵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左手，将坤灵剑放在了她的手中，另一种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笑道：“坤灵剑还给你，能把此剑视为珍宝的，我想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

或许...还有一个人，是她...陈客晃了晃头，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宋听晚诧异的看着他，似乎还没到归还的时间。

“听晚，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有你的道。但是，世界是残酷的，有的时候，我们没办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我们会失败、会痛苦、会眼睁睁的看着最重要的人离开而无能为力......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它们终将成为过去。任何时候，请记住，不要丧失对生活的热情，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陈客说完，也不管少女听没听懂，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下去。

在少女羞红且慌乱的眼神中，他悄然离去。

......

陈客见到了赵晴柔，少女一下子抱住了她，哭了起来，她明白陈客是来告别的，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放任叶长离不管。

如果说有一个人，最了解陈客的秉性，那一定是赵晴柔。

陈客微微一笑，赵晴柔又何尝不是性情中人呢？断然不会独自苟活而眼睁睁看他去送死。

陈客找了个借口，说即便一起送死，也要死的坦坦荡荡，有意义一些，蛟龙内丹对他自身提升微乎其微，但若给你，你实力便会提升几个档次，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