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星庭的走狗,都爱问废话

直到某个雪夜,村里来了不速之客。

那是个浑身是血的修士,腰间挂着星纹玉佩。

他撞开陈景的柴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栽倒在地。

陈景扶起他时,发现此人丹田被毁,灵力尽失,唯有一缕古怪的剑气护着心脉。

那剑气陈景再熟悉不过,是葬星剑意的变种。

“星庭……在找您……”修士呕着血说,“他们造出了‘葬星傀’,专门猎杀……剑修……”

陈景望向窗外的雪。

几片雪花穿过窗棂,却在距他三尺处无声消融。

修士瞪大眼睛,发现那不是被热气所化,而是雪花……从未存在过。

“您……您已经……”

修士咽气了,尸体很快冰凉。

陈景把他葬在后山,顺手折了根桃枝插在坟头。

来年开春时,那桃枝竟长得比人还高,花开得比村里任何一株都艳。

又过了些年,村里来了群穿青铜甲的官兵。

他们挨家挨户搜查,说是捉拿朝廷钦犯。

查到陈景的草屋时,为首的将领刚推开门就僵住了。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柄生锈的铁剑摆在桌上。

“奇怪。”将领挠头,“明明看见人进来的……”

他们不知道,陈景就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

不是隐身术,不是障眼法,而是更本质的“无”。

当一个人彻底不存于世间的因果中,自然无人能见、无人能察。

当晚,陈景挖出修士坟前的桃树。

树干中心已经中空,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青铜简。

简上刻着星庭最新的布防图,以及三个被囚禁的坐标——

赵寒光的星纹骨架被改造成了战傀,正在征讨叛逆。

柳千机的青铜球体悬在星庭学宫,供人研究解析。

而那柄未完成的葬星巨剑,已经杀穿了三万六千个小世界……

桃枝在陈景手中化作齑粉。

他第一次主动走向村口的铁匠铺,要打一柄新剑。

“还是老样子?”铁匠的儿子问。他已是第三代传人。

陈景摇头:“这次,要开刃。”

铁匠铺的炉火映红了陈景半张脸。

新铸的铁剑与以往不同,剑身薄如蝉翼,刃口凝着一线寒光。

老铁匠的儿子抡锤时总觉得古怪。

这剑明明是他亲手锻打,可每次锤落都像砸在虚空处,连半点反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