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凌羽却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时此刻的顾凌羽，宛如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大脑彻底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亲眼目睹着黄成杰如同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以摧枯拉朽般的强大气势疯狂地毁灭着一切。

那恐怖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扭曲变形。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场原本看上去充满毁灭性的灾难，竟然在不经意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救赎。

或许是由于此前经历了太多次沉重的挫折与惨痛的失败，顾凌羽那颗曾经炽热的心早已变得千疮百孔，逐渐变得有些麻木不仁。

面对这些犹如疾风骤雨般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的思维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及时去接受和理解。

或许他也开始变得年迈起来了。

当他的视线再次聚焦于眼前那个轻而易举便能完成自己倾尽毕生之力也难以企及之事的黄成杰时。

只见他的嘴唇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仿佛风中摇曳的残叶，随时都有可能凋零飘落。

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巴，嘴唇轻轻颤动着，似乎内心深处有千言万语急于倾诉。

然而，当那些话语即将脱口而出之际，却好似遭遇了一股神秘莫测且强大无比的力量阻拦。

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儿处，任凭他怎样竭尽全力去挣扎，都无法让哪怕最轻微的音节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那双本来就瞪大的眼睛，此刻更是因为极度的惊愕而扩张到极致。

他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正不断上演的场景，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不肯放过，甚至连眨眼都变得极为吝啬，唯恐自己会错失掉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短暂瞬间。

而顾凌羽他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令人心悸的难以置信以及....恐惧。

那种神情，恰似一个人在面对一件超乎想象、美好到几乎不真实的事物时所流露出的担忧。

害怕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绚丽多彩但转瞬即逝的虚幻梦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