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轻地抬起手，那动作显得有些生涩，但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力量。不知从何时起，天道已经渐渐习惯了如何去控制这具身体，虽然这种控制还显得有些生疏和笨拙。

或许，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控制，而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天道似乎已经放弃了对身体的绝对掌控，将其交给了本能去驱使。这种本能并非来自天道自身的意志，而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然而，天道并没有意识到，其实大多数生灵都不会去刻意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都是身体在自主运行着，默默地维持着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但对于天道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的。它对生灵的了解还非常有限，仅仅只是透过这具身体的一些表面现象，便自以为如此。

尽管如此，天道还是选择了交出控制权，让身体自行调整和配合。它已经知晓，这具身体有着自身的智力和适应能力，能够帮助它实现目标。

越是这样，越是感慨生命的伟大。

“你要怎么做？”

黄成杰的声音缓慢但却不显得严肃，他盯着天道，那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够咯洞穿内心，也包括眼前的天道。

天道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姿高大而威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脚下。它的表情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不知道说源自于身躯，还是灵魂，还是二者皆有......

“如世间生灵所说那般形式，我要离开。在你离开之后。”

天道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这片空间中回荡。

黄成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继续说道：

“你要怎么做？”

天道的身躯面无表情但还是开口说道：

“果真，市井之徒，谁都不例外。所谓仙家，不过如此，眼前亦是，如此罢了。我只是真的做了，我被认为会这么做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询问呢？难道我在众生的眼里，不是这样的吗？我只是在实现它而已。”

黄成杰沉默着，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天道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只是缓缓地开口道：

“你要......怎么做。”

这一次，他的语气变得似乎沉闷了一些，但其中的意味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