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躁动的孩子们早就跑得没影了。可被他们卷起的灰尘,却还是在这呛人味道的空气中久久不愿消散。
呃。我甚至都有些不太适应这突然转变成的空空荡荡的窝棚了。
除了我身下的这张草垫外,就不再有任何一件能看的物件了。大多都是一些碎布,或是一些老旧木板堆砌起来的。
到处都是些相当不完整的痕迹。甚至就连角落里的那些工具都是残破不堪的。
实在是没什么能够让我仔细打量的物件,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终于把眼睛揉弄到可以在这极不适应突兀光线而不得不眯起的视角里,看清了笼罩在我身上的东西。
“这是,布料吗?”
“可是这触感好奇怪……”
「提示:这是阿尔泰长萼亚麻编织的。没有玩家的后续工艺是不能去除毛躁的。」
「另,备注:普通的草本织物。这才是新手玩家必备的出门套件。」
小主,
“是是是,我真是谢谢你的贴心提示了。”
“再说你也用不着到现在还记着我嫌弃新手装备的那些说辞吧。有够小气。”
唠叨归唠叨,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当然是不傻,这样麻布粗衣的出现,还有那群孩子们身上的怪异氛围,只能说明一个很不起眼却又相当现实的问题。
我,一定是来到了一个相当麻烦的地方上。
对于这方面的处事规则,我还是有点子清醒认知存在的。就是这麻布粗衣……你们到底都拿这衣服做什么了?
一股子怪味。
天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了自己,单单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套进去,就已经是牺牲了我无数的气味知觉了。
是说,这玩意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连翻带折地一顿裹,都还有这么长的布料拖在地上?
而且吧,球球这副模样的,肯定是不想搭理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脱离了我的头顶。
咋的?
宁可自己飘着,也不愿意陪我一起经历这麻布的拷打?
你这样把我扔下独自承受着奇怪味道什么的……真的合适吗?!
反正我是在心里头对他的恶毒言行发起了数之不尽的批判了。
那不然呢?
让我自己承受,只怕是我的内心都要被这股奇怪的气味给蒙蔽了吧?
更何况,还有我把脑袋从这亚麻布料的笼罩中挣扎出来,这家伙就又很不客气地趴回了我的脑袋顶上的这一点,就更让我气得脑袋哆嗦了。
切。
臭屁的脾气真是到哪都是这般模样呢。
不管怎么说,看地图的显示里,毫无疑问我是进入到城墙内里来了。就是这代价有些大得过分就是了。
一时间,我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身体上的剧痛肆虐,还是我滥用习艺技能造成的惩罚加倍了。通体不舒服的现在,我哪怕强撑着也很难能从那小角落的草垫上站起身来。
大概是终于能从紧张的氛围中把自己解脱出来了吧。疼痛席卷的现在,我也才注意到自己以外的环境部分。
与窝棚里的安安静静不同,窝棚外面可是吵闹得很呢。
“搞什么?外面好像很吵哎。”
“好痛……我的泉源呢?好歹也搭理搭理我的疼痛吧。”
“别因为是‘这点疼痛忍忍就过去了’的这种理由就不愿意出手地在那边干看着啊。我保证我以后不浪费不挥霍了还不好吗?”
石沉大海一样的还是没有回应。
可恶啊。无论我怎么触碰或努力,泉源就如同一汪浅水一样,不愿意有任何波动。我甚至都没有产生到触碰的实感哎。
就仿佛是看过的人与鬼的爱情剧,任凭作为人的一方怎么爱的死去活来,最终也只能是看到却不能拥抱那样。
现在的我和我的泉源就是这样的状态。
“这……”
“真的正常吗?”
我当然会有疑问了。说老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这样的情况古怪得很。且不说我现在身处的环境,就是我现在这异样的状态也得考虑清楚再有所行动吧?
我可不觉得我会有魔法失手的时候,技能也一样。
尤其是城墙上的那一系列动作,各种各样的不顺畅感也好,掉落下的二分影无法换影也好,都只表明了一个共同的理由。
禁魔。
是这样没错吧?
可,这哇哇大哭的光妖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能说,现在的情况就更让我搞不清楚了吗?我的小脑瓜都要冒烟了哎。
不是禁魔吗?那其他的妖精啦,技能啦,魔法,还有泉源都是一副沉寂的状态,不就是被禁魔的最好表现吗?
可如果确实是禁魔的话……为什么光妖精可以跑出来啊?
“不哭不哭哦。我这只是小伤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