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那么也就两种可能了。

要么目标已经走了。

要么……就还在现场!

严伶在和苏帆联络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此时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瞬间做出应激反应。

“立刻回安全的地方等我。”苏帆听完后,立刻说道。

“是。”严伶回应一声。

她已经想这么做了。

苗阳夏的失足让这个大坑里面充满了危险的空气。

继续在这种地方待下去,苏帆还没有来,严伶就得紧张到虚脱。

有时候,明确的敌人并不会让人过度紧张。

但未知的敌人,却能让人被迫时刻保持着高度紧绷。

好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一直到严伶返回坑顶,她都没有看见那个让苗阳夏失足坠亡的东西。

等回到附近一个工人临时休息的铁皮屋子里面后,严伶这才松了口气。

狭小的空间让她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只不过最里面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湿了。

鬓角的汗珠顺着下颚弧线滑落到地面。

严伶无心擦拭,只是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刚才看见的情况。

开枪。

失足。

坠亡。

会是人为的缘故吗?

不太可能。

那通路狭窄,除非苗阳夏不是一个人下去的,否则必不会被人有机会推下去。

“组长,苗阳夏调查的时候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吗?”严伶问道。

“……是,只有他一个人。”苏帆语气沉重。

调查员死亡。

特调局成立到现在为止。

这好像还是第一例!

就在他手里……

“要是当时让你跟他一起去就好了。”苏帆懊悔地说道。

两个人,再怎么样也比一个人更安全。

说不定,苗阳夏就不会因此殉职了。

“组长,就算我当时和他一起过来,可能也只是多一具尸体而已。”严伶听出了苏帆的懊悔,她冷静地分析道,“如果苗阳夏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么几乎不会有人能够在那种情形下将他推下去。”

“你的意思是?”

“苗阳夏的失足不是‘人为’。”严伶咽了口唾沫,不是很想将那个结论说出来。

但有个人说得好。

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