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斜轻嗤了一声,却无半分责备之意,“猖狂。“
江晏栖只是淡淡一笑,勘破深处,却是冷清平静,“好了,主上能将这些药方拿去给医师吗?”
“怎么,送东西还要本君亲自去?”顾云斜微微挑眉,狭长的眼尾映衬着墨发之上的玄簪,恣睢轻狂。
“潮来。”江晏栖轻喊了一声。
潮来默默从暗处走来,“姑娘。”
“那便麻烦你了。”江晏栖看着潮来轻轻一笑。
顾云斜见此,眉眼一沉,“潮来眼中还有没有本君了?”
潮来微微垂首,“主上请吩咐。”
顾云斜一噎,淡淡道:“罢了,潮来既然喜欢跑腿,以后不妨多跑跑。”
“……”潮来沉默。
潮来终究还是顶下了所有压力从江晏栖手中接过了一沓药方,溜走了。
满室寂静,江晏栖淡淡道:“主上若是觉得念安这的茶好喝些,便喝一杯再走。”
“这是要赶本君?”
“念安不敢。”江晏栖柳眸平静,却自有一种日薄西山的烟煴,掺入了深幽,以醉满花枝的朦胧作掩,“主上,念安第一次见褚小姐便觉亲切,可能将她带入宫中,让我二人相识一番?”
顾云斜神色淡淡,“褚恒死了,本君虽没有剥夺褚府的名头,但失了权的地就是一块肉,褚漾现在应该在纳兰纭手中。”
纳兰杜护驾有功,又被封赏,那些空缺了的官员位置大多被纳兰杜的人填上了。如今纳兰杜的权力的确是更上一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