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圣子点了点头，当他遇到那群散修时，他就已经清楚这个道理。

“这样的事我后来还遇上过多次，我嫌烦了，便去了七圣山，看了两年的书。”

“看书要去儒山。”圣上道。

“其实我更想看看，这天下第一圣地，除了实力之外，到底有哪些方面能超过圣朝。”八圣子继续道。

“你找到答案了？”圣上问道。

八圣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找到七圣山能胜过圣朝的地方。”

“若论世俗根基，那山巅云宫里不沾半点红尘烟火，可您教过我们，修行者燃灯夜行所求之道，本就是要护住万家炊烟。如果失了烟火气，这人间便不是人间了。”

他眼底浮起讥诮之色，道：“若论传道授业，不过是一些人争了又争，打了又打，尽是些半圣、准圣之流，连同山海榜上的天骄们，都只知一味追逐境界攀升。”

“哪比得星辰学府？那里有稚童执银毫绘星轨，有老儒以凡躯解天象，更有老师教道理。这才是……真正的薪火相传。”

“我未曾找到答案，是因为早有答案，七圣山何曾胜过圣朝分毫?”

“圣朝的规矩，应该要普及天下。”八圣子眼中锋芒毕露。

圣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前不久，我还遇到了一个人，感到奇怪的同时又感到些有趣。”八圣子话锋一转。

“哦?昔日朕将两脉之争的事告诉你时，你回应朕的可是无趣二字。朕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一件什么样的事能让你感到有趣？”

圣上其实已经猜到的那人是谁，可他却要听听八圣子的说法。

“那个人是四象道宗的新任玄武殿主，我与宋清明等人联手，仍然残败在他的剑下，两种大圆满剑意加上大成的星辰剑意……我不如他。”

圣上道：“你没用全力。”

八圣子摇了摇头，道：“这并不重要，我能感受他也还有底牌。”

“我并不是奇怪于他的强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又怎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