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突然呕出一口黑血,“哇”的一声,玄铁扇坠地,裂成七枚星钉。沈知微眼疾手快,接住他瘫软的身躯,却发现他腕间跳动的血脉竟与青铜罗盘的裂痕完全重合,恰似命运的契合。
“王妃可还记得……”萧景珩的声音微弱,染血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眉间青蝶,“那日你说要验我的身?”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扯开她束胸软甲,只见沈知微心口青蝶纹正化作赤鳞蔓延,仿佛是命运的印记在这一刻被唤醒。
午时·逆星阵启
午时,烈日高悬,可这片冰天雪地却依旧寒冷刺骨。螭吻旗在狂风中卷起雪暴,“呼呼”的风声仿佛是它的咆哮。沈知微在雪暴中艰难地睁开双眼,看清了旗杆底端的铭文——“永昌二十三年制”。正是萧景珩被种下冰昙根茎的那年。
“这旗杆是冰玉髓!”沈知微惊呼一声,她挥剑斩断旗穗,“咔嚓”一声,碎冰中滚出半枚螭纹玉佩。萧景珩见状,突然扼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碰!这是……”他的喉间突然爆出血线,“...我姐姐的遗物!”
时空在这一刻仿佛被撕裂,沈知微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十四岁的萧景珩抱着女尸跪在暴雨中,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少女心口插着沈家剑。他疯魔般将玉佩塞进尸体手中:“阿姐,我们说好要去看江南烟雨……”
幻象突然扭曲,女尸的脸竟变成沈知微的模样。北狄祭司的白骨手穿透时空抓来,声音尖锐而恐怖:“双生蛊要成了!”
千钧一发之际,沈知微将半枚玉佩按进萧景珩溃烂的赤鳞纹。螭吻旗突然裹住二人,旗面金线游走成星图,正是当年沈知微在贡院摆出的《璇玑图》残局。那星图在旗面上闪烁着,仿佛是命运的指引,又似是危险的警示。
未时·解连环之局
未时,天色渐暗,当最后一颗星钉嵌入罗盘时,“咔哒”一声,沈知微听见了婴儿啼哭。冰渊深处缓缓升起水晶棺,棺中女子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青蝶嫁衣,怀中抱着刻有“沈婉清”三字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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