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看似简单,但剑中有剑元充斥,且饱含肃杀之意,由绛宫心府,真元与心神双重推动而出,威能之强算是他生平仅有。
姜阳成就剑元满打满算不过才几日,这般纯熟的招式就不该是他目前能施展出来的。
这样的进步显然是极不合理的,白棠作为明眼人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一招收束,姜阳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体内真元法力实在所剩无几,于是便作罢了,本来也只为演示而已。
收了剑他转过身看向白棠搞怪似的挑了挑眉,尽管什么话都没说,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前辈...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白棠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处,晚风吹过使得她发丝扬起,她轻哼一声道:
“信了信了....但你可不要高兴太早,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何事?”
姜阳拄着剑疑惑看着她。
白棠就将心底产生的疑虑对姜阳说了,她蹙眉道:
“我很早之前便对你提过,修行是极为私人的事,你现在受了我的剑道修为看似进步的极快,可我怕将来到了领悟剑意的关键时刻,又因受了我的影响太深而难以走出自己的路....”
“那就可谓是成于此也败于此了,往后贻害百年,悔之晚矣。”
白棠的担心不无道理,沿着前人的脚印路固然好走,但真要到了必须得自己迈步的时候,又怕姜阳步履踌躇,难以脱离窠臼。
姜阳认真听着却笑了起来,他直言道:
“白前辈能如此替我着想,是我之幸,但前辈多虑了。”
讲到这他沉吟了一番,旋即换了个比喻道:
“我斗胆做个不恰当比喻,如果说修炼剑意就好比作画,那剑意交融本质来说....其实是我借白前辈你的笔来画我的画,固然有投机取巧之嫌,但挥毫泼墨之后,这已成的画却是真实无虚,收不回去的。”
“白前辈不必担心了。”
白棠的意思姜阳完全明白,可她毕竟不能具体感知整个过程,难以做准确判断。
姜阳现在就是要明确告诉她,这件事对二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别提什么隐患了,因为他先前就疑心这可能是【道果】延伸的神妙,只是具体还要他慢慢去证实。
白棠闻言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