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狗屁忠心!”江沉舟冷笑一声,猛地转身,目光深邃难测,仿佛要将人看穿:“在锦衣卫的诏狱里,没有人能永远保持忠诚。血肉之躯,终究抵不过那些刑具。”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启动‘寒蝉’预案!立刻切断所有可能暴露的,与其有联络的暗探联系,刘崇知道的线人全部转入静默。”江沉舟语气决绝,字字如刀。
萧砚迅速记下命令,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大人,这样一来,我们相关计划的情报网络都会瘫痪,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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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全军覆没好。”江沉舟打断他,眼神凌厉:“另外,派‘夜枭’小组,设法接触刘。如果他还能救,就救出来;如果不能......”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确保他永远沉默。”
萧砚瞳孔微缩,但很快点头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他心里清楚,这每一道命令背后,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也关乎着靖安司在这场权力博弈中的命运。
“等等。”江沉舟叫住准备离开的萧砚:“南楚那边有什么动静?赵杰那个老狐狸,接二连三的失败,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不可能坐以待毙……”
“据探子回报,赵杰似乎已经确认内部有叛徒,正在秘密调查,甚至是在暗中不惜代价,准备清洗……估计都是为了确保南方计划的进行……”萧砚回答:“他派出了最信任的义子赵城负责此事。”
江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套路了。每次失败就找内鬼,却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他走到窗前——那其实是一面精心伪装的墙壁,上面投射着虚假的夜空景象,闪烁的“星辰”与室内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萧砚,你觉得我们这边会有内鬼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却仿佛重若千钧。
萧砚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常态:“属下不敢妄加猜测。但燕国靖安司上下对大人忠心耿耿,特别是核心成员,都经过严格审查。”
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看向江沉舟,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紧张。
“是啊,严格审查。”江沉舟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刘崇也经过‘严格审查’,现在却在锦衣卫的大牢里。”他突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直视萧砚:“你跟我多少年了?”
“十二年零四个月,大人。”萧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十二年来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从那个在死人堆里被救起的落魄少年,到如今靖安司的得力下属,每一步都离不开江沉舟的栽培。
“十二年......”江沉舟轻声感叹:“当年我从死人堆里把你挖出来时,你还是个黄毛小子。”他的语气难得地柔和了些,眼神中似乎有一丝追忆。
萧砚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大人的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心中满是感激,若不是江沉舟,他早已化作一具无名枯骨。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江沉舟走近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只需要你的忠诚。告诉我,萧砚,你会背叛我吗?”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萧砚的眼睛,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萧砚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永远不会,大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守护这份忠诚,不辜负……的信任。
江沉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松开手:“去吧,执行命令。另外,准备一份详细的损失报告,我要知道我们到底被燕国掌握了多少情报。”
“是。”萧砚行礼后迅速离开,脚步声在石制走廊中回荡,渐行渐远。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在回响,他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或许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全力以赴。
待萧砚走后,江沉舟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惊蛰”二字。他凝视玉佩良久,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仿佛在抚摸着一段尘封的往事。最终长叹一声,将其重新藏入怀中。
“锦衣卫,好一个锦衣.....”他喃喃自语,眼神深处闪过丝丝忌惮:“还有雪衣司,你们是否合流了……”他走到到地图前,目光在上面的各个标记处游移,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他必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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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