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英明!”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萧杀,你率领一万流民,佯装攻打平南关,吸引,牵制敌军注意力。但切记,不可真的强攻,只需虚张声势即可。”叶玄风目光坚定地看着萧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
萧杀抱拳领命,声音铿锵有力:“属下遵命!”
“燕无双,你带领三千精锐,暗中潜伏在周边,若关上守军出击,便一举攻关。务必速战速决,不可拖延。”叶玄风又对燕无双说道。
燕无双眼神凌厉,宛如出鞘的利刃:“是!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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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留守端城,统筹全局,同时继续派人打探周边郡县的消息,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教主。”沐云躬身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叶玄风立军大帐,眉头紧蹙,目光穿透帐帘,凝望那渐隐于地平线下的残阳。余晖似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猩红,宛如沙场的惨烈写照。
他心中暗自思忖,燕国东境的老友,相城侯此刻战况究竟如何?以相城侯之雄才大略,纵然未能一举攻下娄山关,想必也能凭借过人的谋略与实力,将燕国平叛大军牢牢阻挡在三州之外的青州十四关防线吧?
可战场上风云变幻,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呢?想到此处,叶玄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那紧锁的眉头,似已凝成一个解不开的结。
叶玄风站在帐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目光好似能穿透半开的帐帘,望向远方娄山关的方向。那里,燕国的旗帜在夕阳下若隐若现。
“报——“
急促的脚步声混着沙石击打地面的脆响,帐外值守的亲兵还未及阻拦,一暗探已掀开牛皮帐帘,粗麻衣襟上沾着未干的泥浆,脸色凝重地快步走入,单膝重重跪地,膝盖撞击青石的闷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清晰:“禀教主,东境急报!“
叶玄风手中茶盏顿在半空,茶汤荡出细小的涟漪:“讲。”
“相城侯...败了。”暗探的声音低沉沙哑,喉结剧烈滚动,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相城侯本人...被燕军活捉,此刻正在押往京城途中。”
“什么,这怎么可能?”叶玄风瞳孔骤然收缩,茶盏重重砸在案上,褐色的茶汤溅湿了摊开的舆图。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剑柄上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沁出细密血珠。
他后退半步扶住案几,帐外呼啸的山风卷着枯叶撞在帐杆上,发出沙沙声响。数月前相城侯在饯行宴上拍着胸膛立下的军令状犹在耳畔,十万铁甲,粮草充足,怎会如此迅速溃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怎么可能,相城侯麾下可战之兵不下十万,这才半月有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败了,难道燕军都是天兵天将不成?
“情报有误?“叶玄风低声自语,随即摇头:“不,不可能。我们的探子不会犯这种错误。”
本来还指望,相城侯能够不断拖牵制燕军兵力,减少自己这边的压力,可恶,可恨,废物,肖兄叶某错看你了吗?
“嘶…”
帐内突然响起谋士抽气的声音。十余名高层或攥紧腰间玉佩,或抚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羊皮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在牛皮帐上投下晃动的黑影。十万带甲之师,算上行军的路程,以及双方交战的时间,这场溃败实在匪夷所思。有人悄悄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难道这就是百战穿甲军的实力吗?
“肃静!“叶玄风猛地抽出半截佩剑,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
剑鞘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青铜烛台都晃了晃:“慌什么?”
(本章完)